,牵着柯娅走了好一会儿,对方才逐渐放松下来。

“可以了,哥哥,你松手……我想自己走走。”

柯娅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她似乎看到了山麓旁的小溪,忍不住哼起了在赫尔纳听过的一首民谣。

“念吾归乡,吾之所往,远在他方,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潮湿的青草味混杂着一点点土腥味,今天并不是晴天,侍者为他牵来了一匹黑色的马,骨骼极为粗壮,性子似乎有些烈,即使被缰绳桎梏住,依旧烦躁地刨着马蹄。

他愣了一秒,接着邻班很快跑了过来,不停鞠躬向他道歉,说那侍者是新来的,牵错了马,那匹马性子烈,不太好驯服,原本准备卖出去的,但长得实在太漂亮……

他摇了摇头示意无事,正准备叫人换一匹,可那黑马实在奇怪,明明方才还十分暴躁,一看见他,又安静了下来,乖顺地低下了头。

他有些诧异,于是试探着摸了摸它的头,它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似乎认得他。

“就它吧,把它留下。”

翻身上马。

直至将要入夜,星点疏疏篱落。

他抬起头,依稀辨出了北斗星的位置,许是天光晦暗,蛰伏于草丛中的萤火虫缓慢地跻出。

他骑在马上,跟在离柯娅不远的地方,小姑娘似乎完全掌握了要领,纵着缰绳,调转了方向,朝他得意地笑了笑。

远处几片枯木连到了一起,树冠干枯,只剩下了树干,阴影组合在了一起,像一块方正的墓碑。

柯娅想让他多陪她两天,可他这周实在没时间了,秦详交给了他一个子公司让他打理,明天他得参加一个招标会,后天……后天他得代表秦家,出席许家继承人的生日宴会。

听说许鹤年已经把名下部分产业交给了许慕清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