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每每对着那人,总是惶恐又小心翼翼,若是偶然得见对方笑颜,便能偷偷欢喜好几天,可此刻,面对秦书礼,许慕清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全然不以为意。

细细想来,那两人分明在从前就常常走在一起。

秦书礼并不想与许慕清纠缠,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张卡,两只夹住,递给了许慕清。

许慕清皱了皱眉,并不着急收下,微微靠在椅背上,偏了偏头,无声询问。

灯光将茶几上的一套白瓷茶具染成了柔软的暖黄色,大理石的地板反射着吊顶的光束,整个客厅明光烁亮。

秦书礼面色冷淡地说了些什么,秦乐看见许慕清皱着眉,嗯了一声,接着不耐烦地接过那张卡,说了一句话,通过口型,秦乐辨出了,似乎是“知道了”。

只有被偏爱的才能有恃无恐。

那人将秦书礼给他的卡随意丢在茶几上,揉了揉眉心,眯了眯眼,似乎还未完全睡醒。

接着他看见了秦乐。

目光定格于那人隐于阴影中的清俊面孔,许慕清有些意外,这个时候,秦乐一般都在睡觉……一时未注意收敛表情。

秦书礼素来冷心冷面,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神情淡漠,眼中并未有什么触动,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或许微微凝滞了一瞬,但没人看得出来。

一时被两道视线注视。

秦乐认为他因该对着许慕清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毕竟昨晚他说他太累了,想一个人待会儿,许慕清才让他一个人回房,可他现在却出现在二楼,萧弋的房间门口。

他应该解释。

应该用最柔软的声线对着许慕清说一句早安,就像面对爱人那样,就像他对许慕清说过的那样,无论对方信不信,这层窗户纸没必要捅破,成为伴侣,比做母狗要轻松得多。

但他张不开口,更不想说话。

只是看着楼下的两人,神色冷然。

又过了一会儿,许慕清忽然站起身子,本来十分宽敞的客厅因那俩人极为高挑的身量而显得有些逼仄,从上往下看,叫人觉得十分压抑。

许慕清倒是不自知,毕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身高,更习惯令人紧张压抑,他生来如此,天生跋扈骄横,家世又极好,所有人都会讨好他,奉承他,又何必纡尊降贵去注意那些卑微的可怜虫的情绪呢。

说来,他的房间就在二楼,萧弋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