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住在这栋楼里的人都搬去了对面,许慕清嫌人多住着烦,更不想和那群打手同处一屋,他们怎么配和他一起?于是就把对面的一栋房子给买了下来,让这些人去了对面,秦书礼没有反对,有什么事都会去对面谈,近来极少出现,这几天秦乐也基本没看见过他。

起先只有几位阿姨会在饭点的时候过来做饭,顺便收拾收拾卫生,但许慕清嫌人少,有时连客厅都清理不干净,遑论是他房间的,又雇了好几个人,专职清扫。

许慕清的洁癖是秦乐见过的所有人里最重的,有次他起得早,在玄关处看见许慕清站在离地毯极远的位置,紧紧皱着眉,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乳白色地毯上一团乌黑色的痕迹,那时,许慕清恶心到了极点,身上的鸡皮疙瘩肉眼可见,秦乐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却发现那只是萧弋昨晚弄倒的咖啡渍而已。

他一向娇气,秦乐倒也不是很意外。

看着许慕清此刻一脸不耐烦,他正准备说点什么,碰巧萧弋也从地下室出来了,便闭上了嘴。

整个客厅也就他们三人,萧弋先看见了许慕清,没有发现坐在沙发上的秦乐,见许慕清一脸欲求不满的暴躁模样,解下手套丢在一边,上下打量了许慕清一眼,冷笑一声。

他恶劣地咧开嘴,讥讽道:“不是挺会叫的吗,不是那么会求他?”

“怎么了?没撸爽?求着他给你两件衣服,闻着味儿撸呗。”

“你他妈知不知道自己不值钱的样子有多搞笑啊许慕清。”

许慕清顶了顶后槽牙。

他和萧弋从小打到大。

但他从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这人太欠了。本就烦到了极点,偏偏还要被人这般挑衅,若非秦书礼说萧弋在这儿萧家绝不会动手,他是真想找人把这狗杂种打包丢回国。

此刻,对方咧着嘴,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眼睛,一脸寻衅。

许慕清强忍着,冷冷看了萧弋一眼,接着几步绕开对方,拿起桌上他独用的茶具,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浅抿了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微微勾了勾唇,又看了萧弋一眼,似有些讥弄,接着将目光停驻在了对方身后。

萧弋恶劣地笑着,满不在乎地顺着他的视线转身,似乎全无所谓。

待看清沙发处正小心翼翼往他们这边看的人后,绿眸便生生凝滞住了,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