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有点晕, ”沈景远扶了下额头,“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嗯。”晏轻南点了下头, 一把抓着他裤腰,撕破了沈景远脸上强装的淡定。
睡着时已是后半夜, 沈景远蜷在晏轻南怀里,仍然是一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快中午的时候两人才醒,晏轻南垂头看着怀里人,凑上去先和他接了个绵长的吻。
然而亲完之后沈景远朝后缩了缩,问:“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怕你不舒服,”晏轻南抹开他额头的发, “我等一天再回去。”
“不用这么照顾我。”沈景远说。
晏轻南以为他又开始逞强了, 手伸到被子里轻轻捏了下沈景远就疼。
“现在还要吗?”
“哥……”沈景远把掌心贴在他颈侧, 好像有话想说又咽下去。
晏轻南捏了捏他鼻尖,忽然手机响了。
他起身去拿,接了之后半靠在床头,沈景远还困,便轻轻合上了眼。
电话是晏轻南室友打过来的,说班里有人通知了下午警.督过来查寝, 让他马上回来。
沈景远也听了个七七八八,晏轻南挂断电话之后他就立起一点身子,埋头在他小腹亲了下。
“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
临时来检查晏轻南也走不了,他低头和沈景远亲了一会儿,说:“有事记得告诉我。”
从酒店回他学校还有一段距离,晏轻南走得飞快。
他走之后沈景远也没有留多久,简单洗了个澡就回去了。
晚上晏轻南给沈景远打电话的时候还没什么事儿,第二天下午沈景远开始发烧,而且来势汹汹。
这天是周末,大家都没课,除了沈景远之外的几个室友跑出去打篮球,沈景远在寝室里做作业。
他只是觉得看着电脑头晕,等那几个室友回来看到他通红的脸,才问:“你没事儿吧?”
沈景远拿着水杯站起来,本来是想接水喝的,到饮水机旁脚晃了一下,被一个室友拉住了。
“天啊他身上好烫。”
几个男生一起把沈景远送到了校医院。
医生看了沈景远半天,测了体温查了喉咙,觉得发炎是关键。
沈景远想到前天晚上和晏轻南胡闹,心里有底了,借着发烧的借口脸红一阵没人看出来。
他今天晚上都要留下来输液,为了防止晏轻南看出什么,沈景远先给他发了消息,说自己写了一天作业太困了,决定提前睡觉。
晏轻南信了,让他好好休息。
看到他的回答沈景远才敢放心睡过去。
夜里沈景远醒了一次,他有个室友还坐在旁边没走,看他醒了才说:“我们给你买了点能吃的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吧。”
“谢谢。”沈景远坐起来,手上的输液瓶已经换成了另外一只。
“对了,”室友看了眼沈景远放在一边的手机,“刚才你哥哥给你打电话我接了。”
沈景远忽然眉头一跳。
“他说他……”
“小远。”
两人同时回头,室友看到晏轻南进来便说:“那我先走了。”
晏轻南来者不善,脸都是阴的。他很少跟沈景远生气,所以只要一生气就格外明显。
沈景远往被子里缩了点,生怕室友杜撰了什么不存在或者过于夸张的情节,于是说:“我烧都退了,没大事儿了。”
“你管三天两头发烧叫没事儿?”晏轻南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你还记得我上一次坐在这种地方看你是什么时候吗?”
沈景远不敢说话,盯着洁白的被子。
沈景远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