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人手里一束白色菊花,晏轻南牵着沈景远的手还有点儿紧张。
两个人的墓是挨在一起的,上面贴了他们的照片,沈景远也是每年看望他们的时候才会再看一眼他们的样子。
那天沈景远说了挺多话,晏轻南不太记得清楚,只知道他们一直牵着手。
沈景远和爸爸妈妈介绍了晏轻南,说这是我男朋友啊,以后也是和我过一辈子的人。
说爸爸妈妈我这两年真的长大了,感谢你们在天上保佑我。
从墓园出来沈景远情绪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晚上吃完晚餐,沈景远说想走走,路边遇到一个妈妈带着孩子去买冰淇淋。
晏轻南一晃神沈景远就没在身边,回头看见他立在原地看那个冰淇淋看得流眼泪。
他走上去把人抱着,温声地哄:“小远也想吃吗?我买好不好?”
沈景远点点头,眼泪在他肩膀上擦了又涌出来。
他就在原地等着晏轻南把冰淇淋买回来,买了个他喜欢的抹茶味道。
沈景远一边吃一边哭,晏轻南就把买冰淇淋的时候送的纸拿来给他擦眼泪。
“怎么了乖乖?”
“没有……”沈景远说,“我高兴的,真的,我太开心也想哭。”
晏轻南笑着把脸给他擦干净。
那天的照片是一碗冰淇淋,和一张很皱的纸。
沈景远:南哥买的冰淇淋好好吃,都想嫁给他了。
晏轻南:嗯,我嫁给你。
四月二十农历二十,正好是当年谷雨,沈景远生日。
重庆晴天,晏轻南带他去坐轻轨,从较场口到鹅岭公园,两人爬了一下午石梯子,跟没有尽头一样,沈景远累得不行。
上去的时候都夜里了,那天晚上星星特别多,月亮也亮,美得跟画一样,可惜就是拍不出来,只能多看会儿。
沈景远说谢谢你送给我的礼物,晏轻南把人搂进怀里拍拍后颈,说礼物不是这个。
他拿出了一对新的戒指。
“戴好几年了我觉得可以再买一对。”
“你是不是就是不知道送我什么啊?”沈景远一边笑一边开心地给他戴上又给自己戴上。
这次晏轻南选的是有简单花纹的,四指戴过了,这回两人都戴在食指上。
“好好看。”沈景远扣着他手亲了好一会儿,把他俩手指都亲红了。
晏轻南还怕他嘴疼给他揉了揉。
后来他们养成了拍照片的习惯,记录的日期逐渐变得密集起来。
去柏椿的学校找她玩儿,柏椿带他们去吃食堂,结果他们被当成教授,好多路过的学生打招呼,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他俩只能偷着笑。
第一次去看房子,楼下有一条别人养的小狗围着沈景远打转,还叫得特别厉害,刚开始把沈景远吓得不行蹦到晏轻南身上。
沈景远给晏轻南挑衣服,更衣室里晏轻南换衣服他就在镜子前做怪相。
把客栈交给阿易的前一天晚上,他俩从书桌到地毯到床上,后半夜都在狼狈地打扫房间。
公司团建,卓寻手臭,玩游戏输得不行,脸上全贴了纸条,沈景远在旁边幸灾乐祸。
一起去看电影留下的票,互相买的礼物,偶尔买的鲜花……
晏轻南最喜欢拍他们牵手的照片,沈景远最喜欢拍晏轻南锁骨往上一点的位置,那些青.筋血管,分分钟能让他在脑子里炸烟花。
有时候翻相册沈景远会忽然有想说的,又拿笔添一些话上去。
好多好多年了,厚厚地集成一大本。
翻到最后,沈景远问他:“今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过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