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围没有人,辽阔的山林和土地环绕着他们。
沈景远歇了会儿,偏头和晏轻南短暂地接了个吻,说:“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你说不能找教练了。”
晏轻南摸摸他脸:“你又不是对着谁都能……”
沈景远凑上去抱着他,紧紧贴着他。
“你说得对,我就对着你,那你再来……感受一下。”沈景远说着自己都笑了。
晏轻南微微勾着唇角,嗯了声,把他身上马甲解开,沿着裤腰那一圈儿摸。
回去的时候晏轻南一只手牵着马,一只手牵着沈景远,这会儿天快要黑了,太阳缓缓落到山后,只剩斜阳铺满前方的路。
玩了一天沈景远是真的很累,晏轻南没让他坐在副驾驶上,把人赶到后座去睡。
车时不时经过路灯,昏暗的灯光在沈景远脸上一会儿又一会儿地划出一道。
晏轻南没直接把人带回去,先找了家店吃饭,在网上约好了菜,到店的时候刚好上齐了。
沈景远饿得神魂颠倒,动筷子之前晏轻南就提醒:“小心你的胃。”
他点点头算作听见了,真就一口一口地吃。
沈景远累得眼皮都懒得抬,这么吃东西还管着管着的挺勾晏轻南疼的,晏轻南就在旁边给他夹菜,沈景远一点儿不挑,夹什么吃什么。
吃完饭回去连澡都是晏轻南帮着他洗的,沈景远困得一沾枕头就睡着,晏轻南还出去给他买了药。
回来看见沈景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灯都忘了关。
骑马的时候大腿难免会磨到,晏轻南一边想这也不怕疼的,一边掀开被子蹲在床边给他擦药。
沈景远梦里可能感觉到了,动了一下,晏轻南的棉花签就歪了。
他无声笑了笑。
收拾好之后晏轻南躺上床,在沈景远胸前刺青上吻了下,沈景远感觉到他,抱过来,又睡着了。
沈景远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抬着身子看了眼对面墙壁上的挂钟,现在是晚上六点。
天已经全黑了,沈景远穿着睡衣光着脚站在地板上,动了动脚趾,又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装修的时候晏轻南特意装了地暖,冬天整个屋子都非常暖和。
房间整体的颜色是灰色和黑色,他和晏轻南都觉得这样大方又美观。
沈景远把地上晏轻南随手扔的衣服捡起来,全都塞进了洗衣篓里。
手机上有一条晏轻南的短信,给他交代了药的位置,沈景远刚刚读完便咳嗽了一声。
前段时间忽然降温了,重庆的入冬的天一降温就来得很猛,那天沈景远穿得太少,半天不到就感冒了。
昨天晚上他又突然发烧,半夜晏轻南被他烫醒,吓得直接把他抱去医院打针。
沈景远眼睛都睁不开,只朦朦胧胧记得护士问了晏轻南一句:“年龄?”
“三十五。”晏轻南说。
护士愣了愣,交代几句便走了。
沈景远没什么力气,却也还是笑了一下,一声短短的气音被晏轻南听到了,还以为是他不舒服,拨开一点衣领让他透气,沈景远贴着晏轻南脖子说:“我没事儿。”
晏轻南让他住的是病房,沈景远安安生生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晏轻南才把他带回家。
一年多前他们买了这套房子,在江北这边,离公司新的办公楼很近。之前在南山的客栈已经全部交给阿易和小姿去管了,他们只会偶尔回去看看。
沈景远烧是退了,人还没好,晏轻南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里,两人都请了一天假。
午睡的时候晏轻南还在,后来有人给他打了电话,应该是公司里的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