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生人熟人都有,要刻意过来敬酒,晏轻南没有不接的道理。

简东帮着挡了几回,但也不是次次都能挡的,晏轻南还是喝了些。其实这点酒对于晏轻南的量来说还好,但上次醉了一回对身体伤害太大,沈景远一点都不想让他碰。

晏轻南自然知道沈景远在想什么,他尚且眼神清明,每一回喝完都会偷偷摸一把沈景远后腰。

这场景莫名熟悉,还记得简东婚宴上陪着他走来走去敬酒的是沈景远,而如今变成了晏轻南,沈景远只顾坐着吃。

宴会到了一半,主人家要挨桌敬酒了,晏轻南跟着简东一起单独去好几桌坐了一会儿,沈景远时不时往他们那里看,说实话有点担心。

忽然他身边坐下来一个人,沈景远回过头,发现竟然是闻颜。

“闻师兄。”沈景远笑道。

大病一场,生死边缘回来的,现在沈景远偶尔见到以前的朋友都会很开心。

“一个人坐这儿?”闻颜脸有点红,看上去也是喝了不少。

“是,南哥帮简东喝酒去了。”沈景远说。

闻颜顺着他目光看了眼晏轻南那边,道:“那桌人有点厉害的。”

“啊?”沈景远愣了下,闻颜反而笑了:“这么担心?”

“最后还不是我照顾他。”沈景远望着那边,晏轻南似乎是感觉到他的目光,也看过来一眼。

不过这一眼同时看到了闻颜,晏轻南轻轻一抬手,沈景远就见闻颜也点了下头。

这俩人在打招呼。

“你看着精神好了不少,”闻颜打量他一会儿,“上回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病了,这次看起来倒像养回来了。”

“我确实是病了,”沈景远说,“后来去治疗,才好,还在慢慢养身体。”

闻颜有些惊讶,眼神一顿,道:“怎么没听说?”

“我没说,”沈景远喝了一口茶,“不想让你们跟着担心。”

闻颜听完却笑了:“你就是这样的人,刚认识你的时候这样,现在还这样。”

闻颜没在沈景远身边坐长时间,待了不久就有个看着年纪很小的男生过来了,闻颜把身边椅子拉开让他坐,那男生第一眼看的就是沈景远。

“你好,”沈景远微笑着,“你是闻师兄朋友?”

男生一摇头,“我是他男朋友。”

沈景远看了眼闻颜,逗道:“男朋友不也是朋友?”

“少个字千差万别。”男生冷着脸说。

闻颜赶紧拽着人站起来,和沈景远解释:“他就是一娇气包,我带他先走了。”

“有机会再见。”沈景远朝他们摆摆手。

闻颜一笑,站起来走了。

他刚一走沈景远手机便响了声,是晏轻南发的消息,说:【去外面走廊上等我。】

沈景远回头看晏轻南,他还背对着自己坐在椅子上,抱着手,认真地听旁边人说话。

沈景远和桌上的人说了声便站起来。厅里那么热闹,走廊上却出奇安静,只有几个服务生守在门边。

脚下是厚重的地毯,踩在上面几乎发不出声音。

沈景远往外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小阳台上,和晏轻南说自己出来了。

这会儿晚上温度还好,没有空调,阳台上显得稍微闷一点。

沈景远站了一会儿,望着远处长江边的夜色。

出神的时候身后贴上来一个人,那气息就是晏轻南的。

沈景远握着他搂在自己身前的手,戒指沿着虎口的位置轻轻地刮,另一只手反过去摸了摸他头发,摸到晏轻南耳后夹着的一根烟。

“①别人散的。”晏轻南说。

他身上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