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轻南有些恨铁不成钢,只道:“他让慢慢过来。”

“重庆人是不是都爱打麻将?”沈景远对这个问题挺好奇的,“之前看新闻,洪水来了这里的人也要把麻将桌抬着走。”

“算一种文化吧。”晏轻南看着他,问:“你会吗?”

沈景远分神去想看到的那个新闻,几个阿姨一人抬着一只麻将桌的脚,在及膝的洪水里穿行。

于是他错过了晏轻南的问题,迷茫地侧过脸,“会什么?”

晏轻南笑,说:“麻将。”

“哦,”沈景远摆摆手,“不会。”

“以后教你,你没事儿可以下来和阿易他们玩儿,很消磨时间的。”晏轻南说。

沈景远发现晏轻南总是喜欢说肯定的话,比如以后教你,而不是以后可以教你,比如让阿易拿伞,而不是问他让阿易拿伞来行不行,比如给他买了围巾就裹在他脖子上,带他吃饭就直接上楼问。

他在有些事情上格外有底气。

沈景远想了挺多,把晏轻南颠来倒去分析了个彻底,面上一点不显。他和晏轻南并肩站着等伞来,谁都没有再聊别的。

来送伞的人的确是慢慢,可能阿易这一局还没打完。沈景远接过伞和慢慢道了谢,撑开以后先站进雨里。

慢慢给晏轻南递伞时和沈景远说话,“我还说怎么南哥今天让送伞了,以前外面雨多大的,我们问他要不要他都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