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摘下黑色头盔,身上紧绷的黑色柳钉皮衣衬得他身材修长,宽肩窄腰的比例很好。
他的眉眼冷淡锐利,抬手抓起红衣青年的头发扯过来,一拳揍在对方的脸上,语气冰冷:“想耍阴招拿冠军?”
几拳头下来,红衣青年被打的跪地求饶,痛哭流涕的求许淮放他一马:“哥!我错了哥!”
许淮也撤了手,这人鼻钉唇钉打的太多了,揍他都嫌硌的肉疼,厌恶的瞪他一眼:“赶紧滚,别让我看见你。”
红衣青年不敢惹他,哆嗦的把身上机车服脱下,只穿着背心和短裤就跑走了,连黑机车都不要。
孟绍安看见那人的背影就皱眉,刚才对方匆忙略过他身边,一股浓重劣烟的气息钻进来,熏的他太不舒服了。
他也奇怪的很,许淮抽的烟也不好,但是不知怎么自己就是感受不到,反而很痴迷对方身上的烟味。
孟绍安在其他人身上却没有这种感觉。
“他是谁?”季游率先开口,眼神看向正扶起两辆机车的许淮。
“以前打架认识的朋友。”许淮啧了一声,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碰巧遇见,他说想试试红车,我就借了。”
只是没想到对方时隔多年居然搞背刺这套,为了拿冠军不择手段开车往他身上撞。不过许淮和这人关系也一般,顶多之前打过架的交情,要不是这人最初认出他喊哥,他还真忘了有这号人。
孟绍安明白了:“你还认识这种小人啊?”
虽然他们把许淮当玩物看,但是也清楚这人的性格坦荡又强硬。机车比赛用那种卑劣手段,要说五颜六色头发的青年是许淮朋友,孟绍安都觉得不信。
“以前我打架太多,认识的什么人都有。”
许淮对此不是很想细说,他正扶着红色机车打算停好,手臂就突然挨上一条佛珠手串,坚硬的珠子微凉触感惹得他一顿,转眼就看见唐耕雨阴霾的脸色。
“你可真行啊,我给你买的机车都不肯用。”
唐耕雨的语气难得的不好,冰冷又阴沉,全然不复往日温柔伪装,也让他身后的女孩略感诧异。
许淮把红色机车停好,视线略过唐耕雨身后发现跟了个不认识的女孩,有些疑惑但没在意:“我说过,不想用你们给的东西。”
他被迫收下手机、衣服和一辆大G,也无力反抗箭馆运营的操作,要是再收下这辆机车就真是太侮辱自己了。
唐耕雨的脸色很难看,镜片后的双眸也泛起寒意,面色也覆上一层薄冷,手指攥着佛珠很紧,腕部青筋也隐隐跳动。
裁判员过来找许淮让他去领奖,边说边走之际两人就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唐耕雨的攥着佛珠的手越来越紧,身后的女孩直到许淮消失后才移开视线,清秀面容泛起一抹潮红:“耕雨,你知道那个帅哥叫什么吗?”
旁边的孟绍安和季游听到这话,顿时情绪复杂、眉毛紧蹙的盯着她。
唐耕雨冷冷问道:“你喜欢他?”
“啊……这个、他挺帅的……”
他们这种要联姻的高官子女,只要以后结婚不闹到明面上,私底下想怎么玩都行,各玩各的大有人在。身处的家庭环境大多都是如此,这女孩又比他们大两岁,心智也早熟。
唐耕雨:“我劝你别打他的主意。”
女孩不甘心,想继续问又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人,顿时惊讶的低呼:“哎那不是……”
唐耕雨抬眼就看见闻雀的身影,还有身旁的一位头发花白、穿戴着装整齐的老人。
闻家的人怎么来了?
唐耕雨立刻收起情绪,带孟绍安他们上前打招呼,主动握手:“闻爷爷这么巧啊,您也来看机车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