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随意回了句,拿起台球杆俯身,强烈不适感从下体传来,他咬牙对准角度拿杆往桌上台球怼了下。
“啪”的一声,被顶开的黑球把三只球都分别撞落入球袋。
许淮赢了也没多开心,身体倚在台球桌处擦拭球杆,刚才的动作足以让他额角冒汗。
“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啊。”孟绍安很快贴了上来,他舔了舔唇角去摸许淮的球杆,“我陪你?”
指尖和指腹也顺势摩擦着他的手背。
许淮没看他:“滚开。”
孟绍安啧了一声:“别给脸不要脸啊,你这身衣服还是我给你挑的呢。”
“我可是很少亲自给人挑衣服啊,还是找设计师搞的限量版。”
以前哪怕那些狐朋狗友过生日,孟绍安也都是找人挑礼物送过去,能让他费心的除了爸妈和姐以外,也就唐耕雨和勉强算上的季游。
他觉得许淮应该感恩戴德才对,能独获殊荣。
许淮瞥了他一眼:“和你一样没品。”
孟绍安脸上的笑瞬间挂不住了,他恼怒的语气倾泻而出:“你那衣服都廉价成什么样了,有我一双鞋的零头贵吗?”
“还有你那只耳钉,地摊货似的,我都买了新的送你还不要?”
许淮看向他:“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那耳钉趁早扔了,还有你那两个朋友,真以为我们动不了啊?你信不信……”
许淮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伸手抓头发把人往台球桌子角撞,两下就见了血,又在孟绍安的痛呼声中把台球杆从左袖子插到右袖子。
动作干净利落,手快到季游都没反应过来。
“许淮!”
季游从沙发处起身,他脸色阴沉的抱着电脑来到台球桌旁,看见孟绍安两条手臂摆成一字线,台球杆从左右袖子贯穿而过。
小洋人变成稻草人。
孟绍安扭曲着脸色咒骂不已,上蹿下跳的像个小丑。
许淮倚在台球桌处点烟,烟雾缭绕晕染那双冷漠的眼睛,见季游来了,他扯起唇角:“玩玩罢了,死不了人。”
季游皱眉:“别玩了,把他放开。”
烟雾飘渺的被吹散,空气撕扯间能看到那双漂亮雾气的眼睛,柿红色的唇瓣轻轻张合,激的季游也心神一跳,攥着电脑边角的手指也发麻湿冷。
“没品的东西。”
闻言,季游沉下脸刚想张嘴说话,突然听到不远处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怎么闹成这样?”
唐耕雨还是那身中式衬衫,金色莲花纹路从衣角延伸到胸口处,钮扣第一颗镶嵌湖水帝王绿,莹润的微光流连又大气沉稳,温柔悲悯的视线轻轻略过吵闹挣扎的某人:“你又惹他了?”
孟·稻草人·绍安气的脸色阴沉,不想说话。
唐耕雨收回视线,身后跟着的制服人员放下餐车出去了。
一辆餐车摆了十几道菜品,盐水鸭片、蟹粉汤、虾仁鱼羹和山药泥煨菜心等。
“别闹了,好好坐下吃饭。”
唐耕雨发话后,季游就去把那根台球杆抽了出来。
孟绍安的脸部肌肉动了两下,咬牙撸袖子就要打人,又被一旁的季游拦住:“医生说他不能剧烈运动太过,这两天玩的有点厉害。”
他只好作罢,但是看向许淮的眼神怨毒又阴狠。
孟绍安的额头也就破了点皮流血,很快就有人过来给他处理完了。
闹剧总算结束,他们四人也能好好坐下吃饭。
许淮瞥了一眼桌上的菜:“我不想吃这些。”
季游太了解他:“你现在不能吃辣的。”
“不用你管。”
孟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