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哦,伤到手了?”
许淮掀开覆在眼睛上的黑色领带,瞥了一眼唐耕雨鲜血直流的手掌:“不错呀,我箭术精进了,还能把唐少爷的手掌给射到。”
他很乐意见到唐耕雨受伤,这可比中了五百万还令他兴奋。
箭头粗糙又锐利,还刻着些许的凹陷纹路,射进唐耕雨手掌内也把皮肉撕裂成创伤面积较大的伤口,鲜血逐渐越流越多。
唐耕雨的脸色有些苍白,语气倒镇定:“确实不错,差一点就射到我身上了。”
许淮仍觉不够,一想到自己被这些畜生羞辱过,说话也咬牙切齿:“可惜啊,没射你鸡巴上,不然非废了你不可。”
唐耕雨扯了扯唇角,哪怕他的手掌被弓箭贯穿,剧烈疼痛让皮肉都有些外翻,但他仍然没叫一声,反而是泰然自若的看向许淮:“射我鸡巴上,废的不是我,是你。”
许淮皱了皱眉,刚想听他在说什么屁话,就见唐耕雨轻轻笑起来,那张苍白温和的俊美面容与平常并无不一样。
“你都被我们操这么久,下面的逼还忘得了男人的滋味吗?不管是尿进去还是插进去都流很多水。”
“许淮,你现在还谈得了女朋友吗?身为直男,被我们操到前面的性器都没用过几次吧。”
孟绍安把这话听得很真切,喉咙溢出低低的笑声,显然觉得这话说的很对。
许淮的神色冷下来:“你的嘴倒是比鸡巴要硬。”
唐耕雨不甘示弱的回看他:“肯定要比你的硬,要不怎么操你。”
他说着便顿了一下:“你好像挺在意那两个朋友,尤其是那个聋哑女孩……”
许淮的下颚顿时绷紧了。
唐耕雨唇角的笑意更深:“我猜对了。”
从他的利益角度来看,许淮本身也不是有钱人,经营的箭馆也半死不活的,却往一个认识几年的邻居身上搭这么多钱,实在是不值得。
他忍不住想看到许淮失态的样子:“你说我们要是当着那个聋哑女孩的面操你,她会是什么表情?”
许淮猛地走上前,一脚踹翻了唐耕雨坐的椅子。
铁链碰撞声和身体摔在地面的声音混杂着在船舱内回荡。
唐耕雨的手掌被箭身贯穿,殷红血液顺着佛珠手串流下来,把珠子衬得鲜红,他被铁链束缚坐在椅子上,背部紧贴椅背仰面躺着,身上白衬衫也被鲜血染红。
他的胸膛略微起伏,喉咙也溢出低哑笑声,肩膀也耸动着颤抖:“果然啊,许淮……”
他笑了一会儿便停下,眼珠转动着看向俯视自己的少年。
唐耕雨好像找到了能够控制许淮的东西,微睁的眼皮抬起看向面前的少年,他的身体紧紧贴着湿润冰冷的水泥地,手掌心传来灼热痛感逐渐浸入骨髓:“既然你要跑,那就好好准备一下。”
他那双温和的双眸氤氲暗黑荆棘和阴鸷暴风,又瞬间被垂下的眼皮轻轻覆盖:“让我找到你,我想你应该知道后果。”
“后果?”
许淮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力道很大,只把唐耕雨激得浑身颤了一下,胸腔被强烈的压抑窒息感涌上来,很快他便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你们上我的时候,有想过现在被我凌辱的后果吗?”
唐耕雨咳了几声,眼神又定定的看向踩在自己胸口的这只脚。
要是往常,这种廉价球鞋他是看都不会看一眼。可现在他居然能任由这只球鞋踩在他身上,还真是多亏了球鞋主人的功劳。
他顺着球鞋露出的脚腕向上看去,一路看到冷眼瞥着自己的许淮。
那双眼睛好像装载了许多情绪,不屑、恨意、冷漠和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