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额前的碎发略长掩住那双漂亮的瞳孔,氤氲的情绪晦暗不明。
“我真的……非常高兴能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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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继续找人盯着吧。”唐耕雨挂断电话,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提笔抄写佛经,“他俩回许淮家了。”
季游把手里杯子摔在了地上,他的脸色很阴沉。
旁边的孟绍安坐在他对面,手指拽着车钥匙转了一圈,啪的搁在桌上,他冷笑着嘲讽季游:“小心点儿,可别把电脑屏幕用水给弄湿了,我就说你太手下留情,对许淮这么温柔干什么?还指望着你俩回到以前啊,你瞧瞧人家闻雀,转头就把人勾搭回家里了。哎耕雨,闻雀耍了什么手段?”
“哭了。”
孟绍安听了就惊讶的挑挑眉,眼神满是轻蔑:“操,婊子养的小孩就是学的来做小伏低这一套,咱们哪会这个呀?”
唐耕雨神色凝重:“我总觉得不对劲。”
“闻雀有什么不对劲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变态又恶心。”孟绍安边说边露出鄙夷的神情。
唐耕雨放下笔,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许淮知道闻雀的一些私事,这是谁告诉他的……”
他说着就看向季游:“上次让你查闻雀过去的事儿,查的怎么样?”
季游看了一眼电脑,没去管地上碎裂的玻璃碴:“还没查好,我尽快。”
“耕雨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孟绍安啧了一声,“许淮要是瞎蒙的也很正常。”
“但愿如此。”
唐耕雨重新坐下来,他盯着眼前这幅刚抄好的佛经,良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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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高考季结束的很快,变故也来的很快。
华番省并州的事被上面调查,被炒的地皮牵扯进古墓开发而暂停进程,烂泥地变成学区房的美梦轰然破碎,无数官员的钱被套牢亏损。
这对唐耕雨家如猛烈的降下暴雨,无疑是个重创的打击。
唐耕雨这些天根本没空去管许淮。他忙着和父亲四处奔波、牵线搭桥,想着把自家从这桩烂泥里摘出去,同时也收到了孟绍安家的娱乐公司被爆偷税漏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