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耕雨瞥了他一眼:“不该管的别管。”
唐黎津也算了解这个堂弟,年纪虽小,外表温润谦和,实际心机最深、满肚子算计,他不想说的事肯定拿钳子撬都撬不出来。
他双手交叠了一下:“你好好参加高考,北京那边我都准备妥当。”
“你爸的意思,是想你毕业后留在北京工作,最好能进司法部门能多少帮衬着你。”
唐耕雨是烦应付这些事儿的,尤其提到他爸,心情更是不好,手指不自觉的转动着腕部的佛珠:“老爷子最近怎么样?”
“你爸啊?身体好着呢,上星期在杭州,我送了他一对双胞胎女孩,第二天都黑着眼圈去参加的记者会,那演讲稿说的慷慨激昂,记者都以为他是工作累着了。”
唐耕雨的唇角垂下。
他阻止不了,或者说阻止了也没用,老爷子不照样给他搞了这么多弟弟妹妹吗?
臻姨的一双儿女、瑶姨的三个孩子,或许还有其他情人没被他妈捉奸。
唐耕雨喝了口茶,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神色也有些倦怠:“整天这么乱玩,也不怕以后高升的时候出事。”
“堂哥,还是多麻烦伯父帮我看着老爷子,别让他玩的太过。”
唐黎津也点头笑起来:“那是当然,我爸前段时间出了事要避嫌,许多场子还要你家老爷子帮忙活络周旋,以后咱们两家来往的不少呢。”
“堂哥有心了,抽空我会让人送尊翡翠讲经菩萨像去你家,这还是我妈之前从泰国搞来的料子。”
唐耕雨顿了一下,语气轻缓:“这尊菩萨,我希望堂哥把它供奉到你在省内并州市的房子里。”
“堂哥可要好好对待它,别辜负了一副敬仰菩萨的慈悲心肠。”
唐黎津晃了下手中的茶杯:“我明白。”
他又瞥到不远处那一堆燃烧的蜡烛玻璃盒,察觉到点异样:“怎么……有蜡烛盒子碎掉了?”
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横贯着一条条竖纹,燃烧的蜡烛盒子通明透亮,映射的光把地上几只碎裂的玻璃蜡烛盒子衬得格外显眼,残破的脆片锋利无比,仔细一看还沾着几滴血。
唐耕雨的眼睛微微抬起来,情绪一如既往的清淡,面不改色:“我想把鱼杀了,没弄成。”
唐黎津的脸色略有些古怪,但也没多问,喝几口茶就说有事先走了。
蜡烛油燃烧爆裂的声音在玻璃罩子内响着,在空荡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唐耕雨垂下眼睑,端着瓷白茶杯看向那被蜡烛光映照的地板,点点血迹沾着残破的玻璃碎片,蜡烛也断成两截,逐渐被融化的红色蜡身顶端也被湮灭了火苗。
*
许淮的脸上被蒙着眼罩,整个人躺在铁质的箱内,下体的疼痛也逼的眼角流出眼泪,混着汗水濡湿了脸颊,又顺着下巴淌到箱皮内,啪嗒啪嗒的声音在沉寂狭小的空间内很是清晰。
太安静了,安静到让他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好像连那些侮辱他的变态们也消失了。
很疼……阴蒂被穿了环,银链拴在上面,激烈的拉扯感让他疼到快要不能呼吸。
刚才唐耕雨说有人要来时,他就起了心思。
许淮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所以他趁唐耕雨不注意,摔碎了几只蜡烛盒落在地上。
哪怕看不见,他也用手去摸索着把手指扎在碎片上,以便弄出点血迹来惹人注意。
他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是只要心存一线希望,就要把这件事做到底。
突然,他听到向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并且也是朝他这个方向而来。
许淮整个人心脏几乎都要停掉,手指也攥紧了。
是谁?
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