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拿起手里的相机对他拍一下,“想试试,正好开个直播。”
他们夫妇俩站在一起聊天,说的话也让我手脚冰凉、胸腔起伏着颤抖,额上满是汗水,极致未知的恐惧翻涌着汇聚成伊甸园的四条河流向我袭来。
或许是他们觉得我这个小孩子构不成威胁,所以什么话都往外说。比如院长是功能性勃起障碍,和夫人长达数十年没有性生活,为了倾诉苦闷,院长结识一群同样功能性勃起障碍的男性,他们看小男孩被捆绑起来穿各种色情衣服,但不喜欢玩插入,会认为性器的存在刺伤他们身为男性敏感脆弱的神经。
“许淮性格好,身体发育的挺有力的,被绑起来肯定很好看。”
院长这么说,他按下手机屏幕的动作被我疯狂摇晃身体的椅子声音打断,我倒在地上用蹩脚的中文求他不要打电话。
院长夫人一脚踩在我的脸上:“不叫他,你来替代吗?”
好痛啊,脸被鞋子摩擦的很疼,但我还是吃力的攥住夫人的高跟鞋尖,求她不要打电话。
院长有些痴迷的看我的脸:“你还别说,估计效果还不错呢。”
院长夫人:“嗯?”
“Donahue长得这么美,肯定很多人看的。”院长拿相机拍照,刺眼的闪光灯略过我的眼底,湮灭最后一点光,“既然你想替代许淮,那就好好听话。”
“这种无父无母的小孩最好拿捏了,没人给他们做后台的。”
我的噩梦从那一天开始。
白天,院长夫妇温柔和蔼的给福利院的孩子们分发糖果和衣服;晚上,他们就把我拖进地下室,让我穿各种色情衣服摆弄出直播间的男人们想看的姿势,应景时还会让我看某些影片大声叫出来。
我没被性器插入过,但光是看那些可怖扭曲的影片、每天要换很多色情衣服、身体要被吊起来被勒出痕迹就已经受不了,无数次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也多次恳求他们不要牵连许淮。
还好他们没有碰许淮。
我这时才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有意义。
我在淤泥中跌跌撞撞的前行,几乎每一次踏步都在摆脱身上的污渍,可是无论怎样都无法远离沼泽。那些被院长保留的录像带记录下我所有难堪的画面,每晚入睡前如影随形般的侵入脑海。
我无数次被惊醒,痛哭流涕的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活着,我应该像一日之寿的蜉蝣、晨开晚谢的昙花、只活一夏的蝉类彻底死去。没人爱我、需要我,甚至连仅有的怜惜微光都不曾照在我的身上。
我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直到妈妈来福利院看我,这才让我得以窥探日光。
*
妈妈来福利院时,我已经在院长夫妇的折磨下度过五年时光,十二岁的我在知道妈妈要来时兴奋的难以自抑。
妈妈是来接我的吗?我就知道她没有忘记我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