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掉箭馆真的很可惜,那是你父母留给你的。”唐耕雨低声说,“可惜我们不在同一个时空。许淮,你以后射箭很厉害,可以等上完高中再做决定要不要放弃读书吗?”
他是有私心,希望许淮能继续上高中遇到他们四个,但也清楚这对许淮来说也是一场灾难。如果他也能穿越时空就好了,用不着许淮动手,他先把曾经的自己揍一顿。
“我以后射箭很厉害?”许淮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唐耕雨轻笑,他下床去翻找房间置物柜,“我的车上会放几块你的奖牌,秘书开车时我就拿来看。”
“什么样的奖牌?”
秘书有次吐槽他把奖牌塞满车子的放置拉箱,好好一个揽胜像个许淮专属痛车似的。
唐耕雨把拿出好几个奖牌,盘腿坐在床上给许淮耐心认真的讲解:“你十四年后很厉害,总是全世界各地的比赛拿奖。这块是在英国拿的,这块是在新加坡,那天你领奖时下了很大的雨,季游给你拍照都是雨景。”
许淮惊讶地拿起一枚枚奖牌仔细端详,语气压抑不住的兴奋:“那我进国家队了吗?”
唐耕雨:“本来可以的,但是你拒绝了,每场比赛都是以个人名义参赛。”
“你出国的每场比赛,我和他们三个都会陪你去。”
唐耕雨心想,即便他再忙,身份再特殊出国万般不易,但是只要能推掉的工作他都会推掉。
许淮才十四岁,这个年纪的少年对胜利和未来荣誉很期待:“我好厉害啊,还会什么?”
“你的枪打得特别好,还参与过雇佣兵训练。”唐耕雨说起这个就感慨,“枪击最初是我教你的。”
到最后也是用到他身上。
许淮拿起奖牌看上面雕刻的纹路,指尖触碰粗糙线条时的悸动让他难以忘怀:“那还是上学好呀,可以打很多比赛拿奖牌。”
唐耕雨见他起了想上学的念头,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发丝:“挺可爱的。”
许淮有些不自在,疑惑地看他:“可爱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吗?”
唐耕雨想笑,手指捏了捏他的脸,看着柔软弹性的面颊被扯成鬼脸样子:“无论男女,都可以用可爱形容。”
许淮拍了下他的手,揉揉发痛的脸颊,眼泪还黏在皮肤上没干:“我们十四年后……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唐耕雨平静的坦白:“我们四个是你的丈夫。”
许淮揉脸颊的手指僵住,差点被口水呛住:“咳咳,这玩笑可不好笑!”
“不是玩笑。”唐耕雨抬手把领子纽扣一点点解开,逐渐露出结实白皙的胸膛,“我们不可能是朋友。”毓檐
许淮被他的动作惊到说不出话,身体立刻往后挪动:“等、等等!你脱衣服干嘛!”
他脑子里顿时闪过众多少儿不宜的画面,吓得想往床边躲,结果看到接下来的一幕后彻底僵住。
落地窗外的月色透进来,柔和轻缓地照在唐耕雨赤裸的上半身,涟漪般微微在皮肤泛莹润细光。然而从他的肩膀开始,沿心脏到腰腹位置遍布一条狰狞丑陋的伤疤,弧度细窄不粗,看疤痕已经是结痂有褐色褶皱细纹,就这么横贯在他的胸膛处很是扎眼。
“这是你用枪打的。”唐耕雨平静地看他,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疤痕,“你当时在华盛顿对着我打了很多枪,差点没让我失血过多而亡。”
“我走投无路,当时想着哪怕死在你的枪下也好。”
“因为我爱你,所以愿意承受你的一切恨意和怒火。”
唐耕雨的声音很轻,带着无尽温柔和缱绻爱慕。
“我们四个都非常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第7章
许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