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约的时候,孟绍晴还不让她走,一个劲的追问她的解约费从哪来的,夏鸢闭紧了嘴只说自己攒的。
永绍影业在娱乐圈是最大的影视公司,头部影星但凡赚够钱都会立刻解约走人,原因就是这家影视公司号称内娱缅北,凡是进去的艺人几乎没什么人身自由,想解约不死也得脱层皮。
夏鸢能解约也是许淮下了大功夫搞来解约金,毕竟他参加赛车比赛、马术比赛赚的钱可不少。
许淮听了就骂:“这群王八蛋就知道欺负女孩,一个个秃顶啤酒肚还三高,跟我对线能挨得了一拳头吗?”
他知道夏鸢各种不得已,因为他在那三个人身下也是如此。
聚光灯下的名利场黑暗、被权贵们强制侮辱的回忆……他们两个有何不同?
夏鸢眼瞳泛红,她极力忍住想发出的哽咽,立刻抬手捂住脸转身倒酒,却被许淮拦住:“你坐,我来就行。”
许淮把两只酒杯斟满,其中一杯递给夏鸢:“敬自由,远走高飞。”
夏鸢的手指都在颤抖,举杯轻轻碰上许淮的那只杯子,眼皮褶皱颤动,羽睫一眨泪水就落下来淌在面颊,她的声线哽咽:“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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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无是非他们把台球弃了,开始打麻将。
无是非看到面前的牌就叹气:“你都赢五局了。”
闻雀敲着手里的红中,麻将桌磕碰间发出清脆声响:“再给我讲以前淮哥的五件事。”
无是非这两天真是快把许淮的前半辈子都倒给闻雀了,他能知道的都说,孔清在一旁很不赞同,那眼神频频看过来像杀了他一样。
没办法呀,谁让他一直输牌。无是非又是个财迷,干脆拿许淮以前的事算作抵钱。他的想法很简单,毕竟小麻雀是许淮都公认加入他们的朋友,和朋友之间透点老大的底算不了什么。
无是非拽了一下脖子上的金链,挠了挠头皮,支吾的说:“嗯,行吧……我就再给你说最后一点,这回可没了啊,再透只能透左格的了。”
左格听到这话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闻雀敲着麻将,笑盈盈的看他:“你说。”
“其实哥们也是个财迷,大家都能看出来。”无是非指了指脖子的金链,“我帮淮哥也不全是为了他帮我争取到赔偿款的原因,没那赔偿款我照样帮他呀。主要还是淮哥这人做事真的挺男人的,要没他呀,我现在早就蹲牢里了。”
“好几年前的事儿了,海州市发生过一起玉石厂子爆炸的事情还记得吗?”
闻雀摇头:“不清楚。”他那段时间还在沿街乞讨。
无是非挠了挠头,没瞥见孔清和左格威胁的眼神,便大胆的说出来:“当时那家玉石厂子是我干的,那时候我媳妇儿怀上第一个孩子,我就想我这人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媳妇儿好不容易跟我一回,总不能孩子生下来之后就穷养吧?所以我搞玉石厂子专门做赝品。”
“当然卖的也不贵,一块玉石成本价几块钱,我找工人做材料、抛光、雕刻各种手艺用的料子也以次充好,其实就卖出个三四千块钱吧,太高了不行容易被人看出来。”
“有一次,底下的人办事给我办错了,三十块钱成本的玉石转手就给我卖出三百万,买这东西的是个香港富商,专门从香港那边跑过来找我。”
无是非说着就擦了把汗:“那富商带人把我玉石厂子直接封掉烧毁了,我他妈直接负债累累损失好几百万呢,媳妇也因为这事吓流产了。”
闻雀听了半天没听到有关许淮的事,不耐烦的问:“然后呢?”
无是非:“那些债是许淮帮我还的。”
闻雀敲麻将的手指停下来:“他帮你还,凭什么?”
左格这才开口:“淮哥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