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过去,窗外的阳光也逐渐倾斜角度。
夏鸢带许淮洗完头发后就让他坐在椅子上,帮他把夹子解开,浓密发丝被放下来又被做成微卷弧度:“想保护好发质的话,就不要染发。”
许淮点头:“嗯。”
夏鸢用吹风机给他吹头发,热风席卷着发丝,微烫的触感让许淮舒服的眯起眼睛,等吹完头发后,他就看向镜子。
“还挺好看的。”夏鸢说。
光滑如水的镜面内,许淮穿着白色围布坐在椅子上,身后的夏鸢勾起红唇,轻轻按着他的肩膀贴近他笑。
开局打下来全都是闻雀在赢,无是非认赌服输的给他讲许淮以前的事,刚讲到一半,眼睛瞥到不远处惊叫起来:“卧槽!新发型够帅的啊。”
闻雀的眼神瞥过去,顿时攥着麻将的指尖也收紧。
狼尾鲻鱼头的发型很适合许淮,发丝微卷被做了形态看上去很时尚,衬得脸部线条锋利、下颚紧窄,清冷桀骜的五官尤为明显,那双眼睛令人移不开视线,蕴藏的碎裂寒冰几乎要刺痛他人目光。
锋芒毕露。
闻雀只想到这四个字。
他一时间愣神,手中的麻将也掉在地上。
“傻了?”许淮接过夏鸢递过来的烟,他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烟尾,烟雾缭绕在眉宇间又逐渐散去,站起身长腿一迈,肩宽腿长的身材也极具压迫感,等他走到闻雀面前时的气场也毫不逊色。
闻雀捡起麻将就放牌桌上,半响才挤出一句话:“淮哥好帅啊。”
“啧啧,麻雀你这就不懂了,咱淮哥向来都是帅的。”无是非有些得意,趁机碰了孔清出的牌,惹得对方眉毛一跳,“想当年他在我玉石厂子工作那会儿才多大呀?十四五岁吧,他每天去上班都有一堆小姑娘围着他。”
闻雀立刻看向他:“你雇佣童工?”
“你这叫什么话!”无是非被他说的有些尴尬,擦了把汗,“我不雇佣他,许淮那时候上哪挣钱呀?孔栀还等着看病呢。”
闻雀捏着麻将的手指紧了紧。
孔清把响着铃声的手机递到许淮手里:“小栀的。”
闻雀看见许淮的眉眼变得柔和,电话接通后,他听到无是非和许淮的对话。
“小栀子花比划什么呢?”
“她在说我的发型好看。”
许淮语气中的笑意清晰地传到他耳朵里。
闻雀攥紧了手中的麻将。
这个女人好烦呀。
她要是能消失就好了。
*
海州市,高尔夫球场。
唐黎津正在用高尔夫球杆瞄准地上的球,猛的挥杆后,球像流星般划过空气,折射出弧度隐向天际。
“唐先生,有人找您。”
唐黎津转身用绢布擦拭几下高尔夫球杆:“让他进来吧。”
许淮带着闻雀进场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随后又展开笑容:“闻雀啊,好久不见。”
“是很久没见了。”闻雀乖顺的漾开笑容,“上次见您还是在三年前的聚会晚宴上。”
唐黎津的笑容微妙,伸手亲昵的捏了捏闻雀的肩膀,如长辈对晚辈的教导般:“是啊,自从三年前的晚宴过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你。”
三年前,闻雀把那个富家子弟玩的进医院后,各大家族聚会晚宴都对闻家避之不及,本来闻家那堆子烂糟事也是众人皆知,只是没想到认回来的私生子居然也一言难尽。
唐黎津用湿巾擦了擦手指,看向旁边的座椅:“坐吧。”
许淮刚落座就被递了根烟,他叼着没抽,眼皮轻微抬起:“找我什么事?”
“河湾赛道还顺利吧。”唐黎津让人端了几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