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牵着我的手,盯着门口喃喃自语,我抬头问她:“慧姐姐,他会死吗?”

“应该没事吧?”这保姆二十出头,并没有这方面经验,她不确定地说:“我们村儿原来有个孕妇,跟你爸差不多月份,也是快生的时候被摩托车撞了,撞得鼻青脸肿的,也没啥事,你别太担心哈。”

我点点头,抿着嘴不再说话。

期间,我给殷先生打了三个电话,他一个也没接,晚上我准备睡觉的时候才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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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电话,张了张嘴,一时没发出声音。我清清嗓子,重新开口问道:“他怎么样了”

“你问的是你爸爸,还是他肚子里那个孩子。”

殷先生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我觉得他这么问好像有什么深意,不确定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或者通过我某个没有发掘到的监控摄像头看到了什么。

不过那又如何,我是怎样的人,他从第一天就知道了。

于是我说:“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殷先生挂断了电话。

爸爸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星期,这期间我数次想去探望他都被殷先生拒绝了。

我没再过问他的情况,一周后爸爸出院回家这是数不清第几次从医院回来了,他又瘦了许多,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来的。我将目光放在他的肚子上,还是那么大,他的孩子还蛰伏在里面,吸食他的养分,消耗他的能量,等待破土而出。

殷先生推着他上楼,我等了很久才进去。他靠坐在床头,殷先生给他喂水。

我走上前,趴在他床边。殷先生警告地撇了我一眼,我无视他的眼神,凑到爸爸面前想着问点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好问的。

爸爸却抬手摸上我的脸颊,轻道:“小月,想爸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