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并未理会周围目光,再是一挥手,气墙消失。他转身坐回宽椅中,心知接下来已经不成问题,信手端起旁边方桌上的茶杯,揭开盖子不慌不忙抿了一口。

那三个刺客最先反应过来,拿起手中原本是道具的长剑,跳下戏台迎面劈向皇帝。

然而,他们以为必杀的绝招被意外破解,侍卫已经赶来将看台团团围住,后来的人肉拼杀不过是垂死挣扎。

三个刺客当场被乱刀砍死,凤干怒不可遏,命人将这帮戏班子里所有人缉拿下狱,严刑逼供审出此次刺杀的幕后主使。

本来乘兴而来看场戏,没想到遇见这种事。裴太后和凤干脸色都很难看,正要打道回宫,忽然一个尖锐的女声炸响,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那女子叫得实在凄厉,凤干好奇之下,命身边大太监过去打探。

那太监回来后脸色惊慌,如同见了鬼一般,附耳跟凤干嘀咕几句,凤干脸色巨变,立马转身回了看台。

宴瑾对昱国皇宫内部的事了解不多,虽然觉得有些蹊跷,却也猜不出细节。

出了戏园后,宴瑾走快几步追上白渊,与他并肩而行。

鼻尖若有似无飘来对方身上的冷香,晏瑾浅浅吸了一口,“道长能不能告诉我,方才在戏园中,道长露的那一手是怎么做到的?”

白渊微微侧目,余光落在他身上,转瞬又移开,“师父传给我的秘技,一点防身术,观中弟子多少都学过一点。”

晏瑾一时好奇,试探道,“道长这种防身术,只能教给你们观中弟子么?”

白渊淡然点头,“嗯。”

“其余任何人都不能学?”

“不能。”

经过方才刺杀那场混乱,宴瑾衣领向左侧微微敞了些,远看并不明显,然而此时白渊就站在他身旁,转头时得以将衣领下那片锁骨看得清清楚楚。

白渊步履微顿,转身注视宴瑾,后者不明所以,于是白渊望了眼他脖子往下的位置,“夫人今日,可是需要我的药膏?”

锁骨上几道吻痕,是前几天和萧络做的时候留下的。他这么一问,晏瑾脸色红了红,慌乱地摆手道,“不用不用!”

他也不知道,白渊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说出这句话的,但事实上,对方口中的药膏,指的正是房事后涂抹在私.处缓解疼痛的药膏。

关于白渊这样仙风道骨的人,怎么会和所谓药膏扯上关系,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彼时萧络还在班师途中,那段时间晏瑾与凤衡做得非常频繁,导致他每天私.处酸痛不易,走路姿势有些怪异。

晏瑾稍加掩饰,别人不会特别注意他,也就看不出来了。然而他偶然与白渊擦身而过之后,对方却突然转身追上来,问他是不是叫晏瑾,如今定安侯的夫人。

晏瑾莫名其妙应了声是,于是几天后两人再次在皇宫不期而遇,白渊从雪白的宽袖中拿出一只青色瓷瓶,扫了一眼他腰后,面不改色告诉他此药用途。

一个如冰似雪神仙般的人物,手里拿着治疗私.处的药膏,嘴里毫不隐晦解释这玩意儿的用途。

此情此景给晏瑾的冲击,他后来整整半个月没能缓过来。要不是当时白渊脸上没什么嘲讽的意思,他差点以为对方是来羞辱他的。

后来,晏瑾发现对方给的药膏的确有奇效,也就渐渐相信白渊没有恶意。

其实,早在四年前,晏瑾刚到昱国的时候,两人有过一面之缘。那次相遇留给晏瑾的印象非常深刻,但对白渊来说就不一定了。

他想问问白渊,是不是还记得他,所以才给他送药膏,然而想来想去,这种私事有些难以启齿。

白渊似乎没有过多地留意他,两人走到岔路之后,他并未注意到晏瑾犹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