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知,你还是个会看碟下菜的人?你对着白渊的时候,怎么不和他说这种话?我看你每天忙前忙后围着人团团转,伺候人家开心得很,怎么到了我这里,你就知道这些事应该丢给下人去做?”

见他语气不善,晏瑾不欲与他争执,原地听完他的冷嘲热讽,一言不发地转身,准备往门口走。

萧络皱眉,“你去哪儿?”

晏瑾头也不回,“已经出来这么久,我该回去了。”

对方嘴里的回去,想来是要回到白渊那里去。

萧络气急,在后面吼了他一声,“晏瑾!”

晏瑾脚下一顿,转身看去。

萧络脸上全然是不加掩饰的怒气,一双狭长的眸子鹰隼般死死盯着他,恨不得伸手将他拖到近前,凶也好亲也好,总归要打破他身上那幅叫人气闷的冷漠。

萧络道,“所以当初在晏府,你只是找不到人睡你,才故意对我做那些事?现在白渊回来了,你就扭扭捏捏不肯跟我多半点亲近,说走就走说丢就丢,你将我当成了什么?”

晏瑾默然片刻,手指抓着袖子,听完后指节松开,似是下定了决心,一字一句道,“你要这么想,那就这么想吧。不过,除了夏宵一事连累了你,从头到尾,我不曾亏欠过你什么。”

这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清算告别。萧络心头无端钝痛,重重吸了口气,沉声叫他,“晏瑾。”

晏瑾不为所动,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索性就一次性说完,如果不出意外,他大约再也不会踏进这间屋子,“方才忘了告诉侯爷一件事,道长他不修无情道了,再过不久,我应该会和他结为道侣行走山水。从前种种皆为过往,道长他不介意,我也不介意。侯爷不要再拿以前的事情放在嘴边了,我今后只要道长一人,我怕和从前的人纠缠不清,会叫他误会。”

“……”

好一个从前的人,这番话说得又果决又利落,清醒之余透出叫人难受的冷漠。

萧络细细咀嚼“从前的人”四字,满腔怒火也被这突然泼来的滔天冰水浇灭了,在晏瑾转身而去的瞬间,只剩下了一种难言的酸涩,以及抓不住实质的恐慌。

晏瑾走向大殿门口,一只脚还没迈出去,身后忽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胸膛。对方猛然撞在他后背,力道之大将他撞得往前跌去,转瞬却又被腰间一只手臂捞回来,用力地圈住。

萧络大约是觉得怕了,抱着他没有说话,也没再像方才那样发脾气。晏瑾叫了声侯爷,他才将人锁得紧了些,闷声不情不愿道,“我的错。”

晏瑾愕然,不知道该怎么接,索性沉默不言。

萧络将半张脸埋在他脖颈的长发间,近乎贪婪地汲取他的气味,这次语气诚恳了些,“是我脾气暴躁,是我嘴笨,方才不该吼你,是我不好。”

“我以后不凶你了,你不要和我说气话。”

晏瑾要和白渊走,的确让萧络后知后觉地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