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婚后不久就雷厉风行上了折子。

皇帝老奸巨猾也察觉出柳瑶的不情愿,于是父子俩一唱一和,将身为质子的宴瑾赐婚给萧络,彻底断了他与柳瑶之间的可能。

在昱国,纳男人做妾会被视作耻辱,更遑论直接娶一个男妻。更更倒霉的是,那男妻还是一个扣押在京、身份低贱的质子。

凤桓这一着,不仅掐断萧络的念想,还趁机狠狠侮辱了萧络一番。

萧络自然心中有气,成亲当晚,他将宴瑾赶出新房。宴瑾披着一身嫁衣,当着一路看热闹的家仆的面,由管家领着去一座很远的别院住下。

当时的处境,真是狼狈二字都不能形容万分之一。

宴瑾原本以为,两人都是出于胁迫才成婚,或许可以坐在一起,好好商量日后怎么相处。事实证明当时的他过于天真,萧络的反应就是甩在他脸上的一耳光。

于是宴瑾再也不奢望跟对方沟通了,两人心照不宣的装瞎,就当府里没有这个人。

至于后来那种不伦不类的关系,其实远远在宴瑾的意料之外,想必以前的萧络也从没想到过。

宴瑾晃完神,突然发觉周围过于安静,议论声惊叹声几乎听不到了。

他抬起头,却见方才站在校场中心那个人,手执银色长剑向他走来。校场四周灯火的映照下,道道汗珠顺着胸口肌肉起伏的线条,缓慢却清晰地滚过。

萧络向他走近,众人才发觉原来夫人也在围观侯爷练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这种时候,宴瑾盯着对方赤裸的精壮上身,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萧络在床上的模样

这事不能怪他,谁叫萧络出现在他面前时,基本都是为了做那档子事。

萧络提剑,锋利剑刃反射森寒月光,上面映出宴瑾模糊的残影。

剑尖抵住宴瑾腰带,从腰间缓缓上移,划过小腹胸口,停在衣领上。

宴瑾心中嘀咕,萧络不会要当众划破他衣服吧?这什么恶趣味,他以前没表现过啊。

剑刃却在这时再次上移,顺着纤弱的脖子游走,最后抵在了宴瑾喉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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