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似有所感,然而却不敢相信心中猜想,直到夏宵将他牵入牢房,指着那半死不活的人对他道,“你不是想见萧络么?他就在这里。”
晏瑾倒抽一口冷气,扑上去拂开那人被血水粘在脸上的发丝,双目紧闭玉面染红,口鼻处凝着干涸的血痕。
这人的确是萧络,只不过,清晨他出门时。对方尚且好端端地站在门口目送他,不过半日光景,却落得这种濒死般的狼狈模样。
晏瑾捧住萧络的脸叫了几声,对方全然没有反应,伸手在鼻端试了试,几乎感觉不到活动的气流。
他心中骤然泛冷,转身抓住夏宵衣领,手指间的血水在衣料上晕染开一片红痕,“你杀了他?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夏宵垂眸看了眼攥在胸口的手,微微一笑道,“你别担心,我没有杀他,我怎么会杀了他让你恨我呢?我只是,调集羽卫包围晏府,命人压住他打断他的手和脚。手脚断了,他就不能反抗也不能逃跑,同样的,”
他抬指捏住晏瑾下巴,眯起眼颇为怜爱地揉了揉,“只要他在我手里,那么你也形同手脚俱废不能反抗,也不能逃跑了啊。”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一双手脚堪比性命,夏宵命人将萧络四肢生生打断,竟还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口,晏瑾怒极,扬手一巴掌扇他脸上,“你怎么不去死?!”
夏宵不偏不避挨了他这一下,再转过脸时,双目竟仍然含笑,只不过,这笑意渗着叫人胆寒的阴毒。
他抓住晏瑾方才打他那只手,将人拽到萧络面前,按在肋骨往下一寸处,在紧绷的皮肉间摸到一块块坚硬的东西。
……这是?
晏瑾头皮发麻,唇色肉眼可见的惨白,猛地挣扎起来想要抽回手,却被夏宵捏紧了死死按在萧络腹部。
“你这就怕了么?钉进他身体里的钢针,可不止这三枚,你猜猜看,他后背上还有多少?”
他捏着晏瑾的脸,满意地注视对方眼睛里的惊惶,温声道,“你想要打我?可以啊,只不过,往后你打我一巴掌,我就往萧络身体里钉入一根钢钉。反正,我看他全身上下结实得很,右手断了,还能用左手掐断一名羽卫的脖子。再给他钉个十几二十根,他应该也死不了的,对吧?”
“还有,”夏宵忽然想起什么,散漫地眯了眯眼,“方才,你似乎已经打了我一巴掌?”
说着,他当真松开晏瑾走向旁边那一排刑具,晏瑾来不及思考任何东西,猛然抱住他一只手臂,崩溃尖叫道,“不要!”
他的余光落在旁边垂着头浑身淌血的萧络身上,说话时眼泪不断滚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方才不该打你!求求你,你能不能让我带他走?”
夏宵停了脚,哼笑一声,轻轻抹去他眼睛底下的泪。挑眉时目光幽幽落下,深色的眼瞳映着晏瑾苍白凄楚的脸。
他低头贴上晏瑾的唇,晏瑾往后缩了下,随即抓紧自己衣袖,默默接受了这个带着浓郁血腥味的吻。
夏宵很满意,一手拢住晏瑾后脑,将他推到墙上那排刑具旁边。在牢房里阵阵昏暗潮湿的气味中,大掌圈着腰身紧紧困住对方,终于索来了他一直想要的,一场酣畅淋漓的亲吻。
小
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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