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搜寻。”

晏瑾闻言未置一词,宁鹤却像是放了心,转身又跟他说起治病相关事宜。

晏瑾打定主意不想搭理夏宵,然而他和宁鹤说话时,落在他身上那道目光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他被盯得越来越不自在,索性扭头直勾勾看了对方一眼。

两人目光骤然相接,夏宵似乎有些诧异,然而很快又恢复到惯有的云淡风轻模样,与晏瑾对视时神色很深,唇角仍然噙着他再熟悉不过的轻笑。

晏瑾心里无端烦躁,皱了眉表情堪称不善。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夏宵这种人。两人的关系明明已经僵硬到见一面都会觉得尴尬的程度,对方却还能像现在这样含笑看着他。就好像过去那些算计与利用从来不曾发生过,仿佛这人永远也不会觉得愧疚和难堪。

两人这场无声对视绝对称不上愉快,可在旁人看来情况又不一样。

今日夏宵亲自带宁鹤造访晏府,夏临心里本就十分介意,方才夏宵表示愿意动用宫里的银钱为晏瑾求药,他更觉得不痛快,现在却偏偏又见到两人目不转睛地相互看了半天。

于夏临而言,晏瑾简直就是在当着他的面勾引夏宵,顿时浑身上下都格外不畅快。他朝四周看了看,将桌上一碟茶点挪到夏宵手边,“哥哥,这点心看起来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晏瑾见状收回视线,夏宵则微微蹙眉,随口应了声,“嗯。”

他抬手正要去拿,夏临却先他一步捻起一块方糕,乖巧地递到他唇畔,“哥哥,我喂你吧。”

“……”

夏宵盯着对方手上那只点心,眼角余光瞥向晏瑾,稍有迟疑,随即点头轻笑道,“好。”

夏临顿时雀跃,小心翼翼地伺候对方将点心吃了,之后还不忘为他倒上一杯茶水。

晏瑾面朝宁鹤,虽然没有往那边看,然而前厅就这么大,旁边两人弄出来的动静半点不落地传入他耳中。

他本想喝口茶,却正赶上夏临为夏宵倒茶水,心里一阵反胃,干脆将端起来的杯盏又放了回去。

他被两人黏糊糊的举动隔应的不行,抬眼却见坐在对面的宁鹤面目温和,仍然有条不紊与他说话,似乎完全没有受到旁边对话的影响。

夏宵一直在留意晏瑾的反应,见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脸上的笑意终于淡去了,换上另一种晦暗神色。

夏临见夏宵一直没有拒绝他,仿佛受了无声的鼓励,试探着从桌下伸手过去,刚碰到对方手背,夏宵忽然抽了手,开口时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今天就到这里吧,其余的事,下回道长为阿瑾治病时再说也不迟。”

晏瑾当然乐意让他们快点走,宁鹤是白渊的师叔,晏瑾对他心存敬意,于是亲自将人送到门口。告别时依然无视另外两人,也不去看夏宵表情,直到马车辚辚远去了,他才转身折回府中。

今日再见夏宵,难免勾起晏瑾对昱国那些事情的记忆,他忽然想起待在自家后院里的萧络,脚步一顿,径直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不久前季澜等人挨了萧络一顿打,虽然此事的起因是他们调戏晏瑾在先,但萧络下手太狠,那几张惨不忍睹的脸到外面一转,晏府免不得遭到一场非议。

为了给旁人一个交代,晏瑾表示自会严惩萧络。然而关上门之后,所谓严惩也不过意思意思,叫萧络一人包揽了府中柴火供应,反正这人力气大的很,拿来劈柴也算是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