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故意找茬的人,忍了又忍才没有发作。

萧络脸上的怒气和隐忍,季澜幸灾乐祸地瞧了半晌,这种侮辱方式,让他觉得总算将刚才被对方殴打的恶气出了来。

看着看着,他又忍不住啧啧感叹,也不知道晏瑾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家仆,模样少见的俊美,脾气也少见的凶悍,怒气冲冲瞪着人的样子,像是只侵略性极强的野狼,下一秒就要突然暴起将人剥皮拆骨一般,难怪晏瑾会给这人的手脚戴上两副镣铐拴着。

想到此处,季澜扭头看向晏瑾,对方正好输了一局,接过萧络手里的酒盏,顿了顿,却将它放下,“我喝不下了。”

晏瑾方才喝得不多,可他酒量本身并不好,几杯下肚后胃里火烧火燎,手脚却渐趋冰凉。

酒意上了脸,他耳鬓脖颈处一片绯红,恍如莹玉添了暖色,颔首垂眸间眼底潋滟的水光,引得其余几人纷纷停下调笑,不约而同地屏息看着他。

其中一人坐得最近,不动声色地捉住晏瑾一只手,提醒他道,“晏兄,方才说好了,若是输了之后不愿意喝酒,那可是要脱衣服的?”

晏瑾嗯了声,闭着眼过了一会儿才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随即将自己的手从对方掌心抽出,竟当真解开衣带脱掉了最外面那件衣服。

入秋之后天气转凉,晏瑾身上穿了三件,然而就算有中衣遮挡,后背腰臀处线条的起伏仍然一览无遗。

众人脸色齐刷刷一变,心照不宣相互对视一眼,季澜打头几人又继续同晏瑾玩起了猜拳游戏。

接连几轮下来,晏瑾又输一局,中衣除去后只剩一件单薄里衣。众人再来猜拳,终于等到晏瑾又输了,其余五人已经按耐不住兴奋,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在晏瑾身上各处,催促他愿赌服输快些脱衣。

晏瑾脑子里迷迷糊糊,耳边全是叫他脱衣服的声音,他胡乱点了点头,一手捏住腰侧系带就要抽开。

众人伸长脖子盯着他那只手,忽然旁边炸开一声轰响,不待他们转过头,一张几案携着劲风骤然飞到眼前。

这分量十足的几案迎面撞上其中三人的脸,顿时引起一阵惨叫哀嚎。

那三人被几案砸得仰面倒在毛毡上,还不待弄清楚情况,又是两声惨叫。睁眼看去,原来是萧络一脚踹开方才坐晏瑾身边动手动脚的男人,又给季澜青紫未消的脸上再添一道鞋印。

几人连滚带爬地坐起来,再不复方才调笑玩耍的浮浪模样,各自呆若木鸡地捂着身上伤处,片刻后才恍然明白过来,他们竟然被这个身戴镣铐的家仆给打了!

晏府置办的几案份量不轻,平时要两个人抬才能搬动,方才却被萧络当做武器轻而易举抡起来砸人,更何况他手上还戴着一副限制行动的镣铐。

一种贵公子虽然震怒,可也明白过来此人身负可怖的怪力,又见萧络回过头冷冷横了一眼,众人刚飙升起来的怒火立马焉了,你推我我推你爬起来一连串地跑了。

萧络看了会儿晏瑾衣衫不整躺在毛毡上的模样,隐忍怒火用力吸了口气,拖拽着脚下叮铃哐当的链子,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晏瑾半闭着眼,对方才的混乱浑然未觉,他尚且记得耳边那几声催促,抓着系带的手终于将衣角掀了开。

眼皮底下一片醒目的白腻,萧络抿了唇,一手将堆在脚边的外袍拎起来,掩在晏瑾胸口将人裹了,抱着他快步往卧房里走。

将人带回房间后,萧络给他除去鞋袜,拿掉外袍后正待盖上被子,却见晏瑾陷在床褥中,半张侧脸染了醉意,阖眸时眼角眉梢浮现的浅红尽是撩人的风情。

萧络想起对方被五个男人围在中间的情形,脸色骤然冷凝了些,掰过晏瑾下颔让他对着自己,“方才那几人对你存了什么心思,你当真看不出来?养一群狐朋狗友在身旁,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