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同样睡着两个队友。
说睡不恰当,他们更像是陷入了昏迷。
董兴握着枪的手紧紧搭在车门框上,忍不住弯腰粗喘,有一瞬间他怀疑自己还在梦里,并没有醒来,否则为什么这么多人,连队长都失去了意识。
就在董兴转身准备去找杜半梅,想着无论如何要让她醒过来时,一股庞大腐朽死亡的气味飘来。
这种气味不是嗅觉上的难闻,而是闻到后,脑中自然而然浮现联想到腐朽死亡。
董兴因为伤势,在雨雾中身形有些佝偻,他站在两辆越野车中间,脸色煞白,握着枪的手也已经用力到指骨发白。
那是一种强烈的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
另一边,经过投票,赵离浓等人准备返回去,往东南方向去。
不过布庸脑震荡,到现在还在晕,稍微剧烈行动便想吐,没办法再开车了。
“我来开车。”何月生主动举手,“我在第九基地开过车。”
“行。”张亚立同意,让他和布庸换了个位置。
最后两辆车还是原来的人,但座位有调整,黄天伤势重,前排动荡较多,便让他坐在后排,危丽带着枪坐在副驾驶座,勉强算是一个能动的战斗力。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着,零队三位队员心都提了起来,黄天胸口那一圈快将他切断的伤口被绷带紧紧绑着,随着越野车震动,绷带已经开始洇出血来。
他咬牙一声不吭,自己翻出新绷带,分别在自己双手再缠了几圈,方便握枪。
突击步枪是握不住了,只能握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