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外表轮廓的斯文,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男人。
这个不好惹的男人瞪她一眼:“傻了?哥也不会叫了?这点家教都没有?”
宜真蒙了几秒,怎么谁都愿意训她两句?她就这么好训?
孔珏倒是笑了:“又倔,倔给谁看?这天底下只有我为你好,还有谁对你真心?”
宜真大叫,一句嗔怒的大哥脱口而出。
叫完后发现没那么难,身份立刻自动代入了,陆深前世也当她哥,大家爱当就当呗。
“你哥干坐了老半天,一口水都没喝。”
宜真屁颠屁颠去倒了,双手奉上:“大哥,您请。”
孔珏慢悠悠地饮了一口,上下打量她:“穿得像什么,不修边幅!”
宜真巴拉巴拉刘海和马尾:“还好吧,这阵子不是在忙吗。”
“我知道你忙。不就一件破案子?一件小案子连你哥都不认了。”
宜真摇摇他的胳膊:“哥~~~~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接你电话,不该让你担心。”
孔珏斜眼瞅她,思绪纷繁复杂,摸摸她的头:“你好久都没跟大哥撒娇了。”
兄妹二人隔了一个年轮的年纪,说孔珏是大哥,莫若说他是孔宜真的父亲。孔宜真早早进入叛逆,两人的关系一度冰封难堪。表面上孔珏待妹妹严厉至极,实际上背地里不知帮她擦了多少次乌七八糟的屁股。谁要欺负她,他是坚决不肯的。
但作为长兄为父的心情,妹妹又能领会多少呢。
望着孔珏略微伤感的眼神,宜真心里也像是什么扎了几下,难受地抱住他的胳膊,顺势进行自己半真半假的表演:“大哥,经过这个案子,其实我学到了很多。”
她把案件大致讲了一遍,讲死者胡一鸣那双可怜的农民父母,讲罪犯陈金水的成长过程:“大哥,我就是突然觉得,有你真好。”
孔珏仿佛受到震动,久久没回应,不过是轻轻地拍她的手背。
陈金水仍旧在负隅顽抗,过于自负的男人坚称跟他没关系,所谓的证据上不是没有他的指纹?他不过是被侄子诱导欺骗,胡一鸣是表侄所为。然而陆深把陈志和的供词拿出来,以及对方提供在澳门那边的银行账号,上面有一笔三十万的款子,就是胡一鸣死亡后三天,从陈金水母亲的账户上转过去的。
陆深道:“你不承认没关系,我们所有的证据都只向你,至于这笔钱,你说不清楚,那我们请你母亲过来例行调查一下,不过分吧。”
陈金水仿佛一下老了十岁,疲态尽显,搁在大腿上的手痉挛地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