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都被烧的迷离,雪白的额角浸了一层晶莹的汗珠。
一缕粉白色调的发丝贴在少女脸颊,肌肤相贴着厮磨时,似是与姜令词乌黑的短发缠绕在一起。
从小不爱背诗的黎瑭,怔怔地看着这一幕,脑海中陡然冒出来一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们现在,好像一对恩爱的夫妻呀。
之前姜令词去洗了澡,换了新的睡袍。
他甚至用了黎瑭的沐浴精油,是橙花香的,在黎瑭身上香甜馥郁的香味,落在姜令词身上,有一种清冽的冷调。
不过此时由于体温升高,这股子冷调的橙花香越发浓郁。
与她身上的香味交·融,分不清是谁的。
不过越到后面,黎瑭忽而嗅到丝丝缕缕的血腥味。按理说,如果上了药,姜令词的肩膀不该再出血的。
是她出现幻觉了吗?
或者是他胳膊用力?
黎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睫,去看男人肩膀上包扎好的白色纱布。
下一秒。
却被姜令词捂住了眼睛:“专心点。”
随即越发用力。
“呜……”
一个软绵绵的单音节终于不小心从唇间溢出,黎瑭无助地抿紧唇瓣。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
到最后黎瑭感觉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每一寸肌肤都被他身上的如岩浆一样的气息泡透了。
指尖都抬不起来时。
姜令词才意犹未尽的结束这小别重逢的夫妻房事。
黎瑭临睡前发誓不和姜令词说话。
但后半场的时候,她不知道说了多少句不要了、好满、好胀……要溢出来了,你压着我头发了等等等。
意识混沌时黎瑭还在含含糊糊地说:“不来了。”
“嗯,不来了。”
男人磁性低哑的嗓音慢慢响起。
姜令词还要善后,他抱着黎瑭重新洗了个澡,并且将深深渗进身体内部的东西全部弄出来,免得黎瑭生病。
至于他被水打湿的伤口,姜令词将黎瑭擦干净后,才草草的换了新的干燥的纱布。
累极而眠,黎瑭原本睡的很熟。
但是……
身后源源不断的热气像是在血液里蒸腾许久,不单单身后那具紧贴的炽热的独属于男性的躯体,连空气都是滚烫的。
黎瑭难受地推了推男人的胸口,“好热,离我远点。”
然而手心碰到他肌肤的刹那间。
黎瑭猛地惊醒。
好烫!
不是兰花烧灼的烫,而是不正常的烫。
没等她坐起身打开壁灯,便被姜令词重新圈回怀中,他嗓音从临睡前的磁性低哑,变得低沉嘶哑,“睡觉。”
不难听,反而沙沙的,更蛊惑人心。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黎瑭手移到他额头,“嘶……”
最起码要四十度!!!
她手忙脚乱地挣脱姜令词的手臂,给管家打去电话,然后在吊带真丝裙外披了睡袍,打开了所有的灯光。
姜令词被灯光刺了下,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背盖住眼睛。
几秒后,大概是嫌自己的手背太热,转而握住黎瑭的手盖眼睛。
黎瑭无语了几秒。
嗯,应该没烧傻。
不到五分钟。
管家已经带着家庭医生过来。
医生诊断过后,又查看过姜令词的伤势,微微皱眉,“应该是炎症感染引发的发热,后面又剧烈运动,使得情况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