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从眼眶飙出的,苓希不顾被壮汉拉扯手臂的裂痛,使出浑身力气往步逍箫冲去,哽咽地豁了出去,“别再打了!步寨主!他是您的孩儿,您就不”

“别过来!”步逍箫侧过脸,呵断她未脱口而出之言,面色铁青地向亲爹道,“她就是个疯姑娘,寨主莫跟她计较,让她即刻离寨吧!”

是他疏忽,拖累了她!

寨主身边的女子正是压寨夫人,她亦蹙紧了眉,担忧地望望儿子,再望望夫君,最后不满地斜了那激动的少女一眼。

祸水惹事,小子冲动,老子犯浑!

这说话的间隙,那边的元石也已挨了数棍,他一声不吭地忍着,冷汗从额角淌下。

见步逍箫说着反话来护自己,苓希痛心地摇头,无论她如何拼了命挣扎,两只胳膊拼尽全力都拧不过壮汉的一个厚掌,接近不了步逍箫半步。

眼见那行刑人挥舞着短鞭,又要往步逍箫背上抽去,苓希终于忍不住嘶喊,“我与少主并非友人!我们已私定终身!”

“……”

沾血的短鞭生生停在半空,步逍箫不敢置信地僵硬转头,看向侧后方那个眼鼻通红的少女,灰白干涩的唇动了动,却说不出半个字。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一直拉住苓希的壮汉适时松手,她挣脱禁锢,冲上前去,一个扑通,跪在步逍箫身侧,舍弃颜面,对着步应天振振有词,“少主已将定亲信物玛瑙玉珠赠予我,就在房中,小女也算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如此,他也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