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那只手又收了回去。

那位年轻的药剂师补充道:“你传纸条是有什么不方便吗?我站在外面也可以。”

对方的声音很清晰,并不像隔着头盔。尽管这样,那位药剂师的收敛得很好,只有星点逸散出来,从防爆门的缝隙和光一起透进病房。

这些星点落在言澜与的身上,并没有被暴躁的精神力波动摧毁,而是轻飘飘地融入言澜与体内。

言澜与低头,他的手臂搭在膝上,指间夹着笔,袖口下露出黑色的拘束环,被撕了一页的本子放在腿边。

薛锦行确实没戴头盔,他一手勾着头盔,让它在手指上晃悠。

吴滔一下楼,他就摘了头盔。

没办法,这东西几乎是封闭的,戴上之后要离得很近才能听见声音,再隔一个只开了小缝的防爆门,他跟里面那位的交流可能要靠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