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时,我拿回甜筒,避开视线说,“我还是?反悔了。”
……
……
……骨碌碌。
之?前被?我踢走的易拉罐莫名其妙地又滚了回来,我一边吃着剩下的草莓甜筒,一边抬起脚,又把它往旁边慢腾腾地踢。
左脚踢一次,右脚踢一次,我发现这?里可能是?个?下坡,所以易拉罐才不停地绕着圈滚回来。
我在?这?儿?倒腾着玩着,又一次踢出去,易拉罐叮铃当啷滚回来,落到了我身边坐着的人的球鞋边,停了下来。
我咽下一口冰淇淋,说:“贺枕流,把它踢过来给我。”
“……”
“踢我这?儿?来。”
“……”
还是?没反应,我转过去看他。
红发大?美人跟傻了一样,他一双桃花眼注视着前方,漂亮的脸上?红晕满布,僵直地坐在?那儿?,像是?个?木偶。
“你傻了?”
听到声音,他呆呆地转过来看我:“……嗯?”
过了两秒,他似乎突然反应过来了,迅速地摇了下头,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清清嗓子磕磕绊绊低沉道:“咳咳咳咳……你刚刚,说什么?”
“没事。”我从座位上?站起来,“我们?回去吧。打车,你有现金吗?”
一片沉默。
走出去几步,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我转过头,正看到贺枕流僵硬的表情,
“他们?拖车的时候,我的卡夹在?车上?。”他又说,“还有我的手机,应该还在?刚刚的餐厅里。”
我:“……”
以A国的治安,都不用回去看,一定是?没了。
我抬头看他,展示了下我手里沈律师的手机:“别人的手机,黑屏了。”
掏了下口袋,给他看空空荡荡的兜袋:“现金也刚刚花完了,只剩十块。”
我看着他。
他看着我。
我们?陷入了对峙。
众所周知,L城的打车非常昂贵。
而走回去,要花起码两小时。
过了一会儿?。
“等下,林加栗,你不是?还有300现金吗?”
“嗯,之?前有。”
“然后呢?”
“买甜筒花掉了。你忘了吗?”
“…………”
-
凌晨02:17分。
场面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远处的游戏乐声不绝于耳,一摞摞筹码被?摆上?桌面,只是?数字游戏,大?额的金额就这?样在?几十分钟内易主,没有任何钟表的墙面只会让赌场内的人沉溺其中,挥洒千金。
赌王今天已经连赢十二把黑杰克了。
梳着发胶背头的男人倚在?桌边,任荷官将?筹码又一次推到了自己面前,他随意地拿出一枚,抛给了对方,在?美人的感谢声中呵呵一笑。
手下败将?们?垂头丧气地离开桌面,但还有不少人急红了眼,拍着桌面硬要留下来,得?到了赌王的一句劝阻:“何必呢,当初劝你不要来,这?不就倾家荡产了,你迟早得?把你手上?的几个?老婆全部赔给我。”
“来,”赌王飞过去两个?筹码,“赏你的,回去办离婚。”
“新的一局黑杰克,有没有人继续啊!”
赌王满面红光地向周围人得?意地招手,“我今晚赢得?这?么多筹码,少说也有小几百多万吧!老子全跟,无论你压多少,我都全部跟,来,打这?最后一局,今晚就结束!”
众人议论纷纷,眼里都是?恐惧。经过这?一晚,赌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