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
庭院里种满了各式绿植,繁密成荫间缀着灯光,说不出的清幽雅致。
宴会厅里有些拘束,陆繁叶便走到外面的庭院里,找了个灯光不明显的椅子坐着。
脚下的鞋子不合脚,脚趾早已痛得不能自已,而且磨脚得厉害,她现在每走一步路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皮肤已经磨破了,现在即使是坐下来,痛觉仍然很明显。
可没人发现。
也已经不会再有人在意了。
记忆里那双总是一回头就能看到的澄澈双眼,也早已不在身边,隔着时间的跨度,横在他们之间的只有他成熟了的轮廓和冰冷的眼睛。
陆繁叶坐在树影昏暗里,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发现前方是一面人工湖。
湖面上倒映着灯光,仿佛荡漾着五彩涟漪的环境,湖中央是个雕像喷泉。
水珠碎在灯光里,像极了很久很久以前,她第一次见到温止的时候。
那时候的温止并不是现在镜头前所见这般温柔沉稳。
他就像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小恶魔,乐此不疲地在别人的敏感神经上蹦跶。偏偏他生得好看,别人都会被他那张看起来漂亮又无害的脸给骗了。
第一次见他时,她也被他给骗了。
那天的月色也是这样温柔。
灯光。喷泉。水珠。
黑色柔软的头发,白皙得近乎苍白的皮肤,他的眼睛黑如曜石,弯起眼笑的时候,如同整夜繁星都碎在他眼中。
他站在湖边,托着腮沉静地望着湖面,晚风吹散了湖面上的雾气,也将他额前的发丝吹乱,他站在那里好像随时会消失在黑夜一般摇摇欲坠。
她问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