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病。”

王珉:这家人还真是多灾多难!

喻年:“我们那地方,得了这病就是绝症,也不需要上医院,就在家里躺着等死。”

王珉:“……”

癌症在哪里都是绝症,只是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王家的人身上,至少会去医院,享受最高级的疗养,用最好的药剂,能拖一天是一天,只要能少受点苦头,多少钱都能往里面砸。

“刚知道病症的那些天,大伯一直偷偷掉眼泪,妈妈找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有伯母的电话号码,她反复打,可是电话里头一直说,她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喻年直勾勾地盯着水泥上被风吹落的银杏叶,轻声道:“我们找了很多人打听伯母在北京的联系方式,都没什么结果。大概过了大半个月,大伯的病也重了,人看着一天比一天瘦,他每天疼得能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拧破……再后来,饭也吃不进去,吃什么吐什么……他躺在床上,精神恍惚,每天晚上我放学回家,他就抓着我的手,喊我堂哥的小名,悦悦,悦悦……”喻年眼神空洞,声音飘渺,仿佛穿越到了过去,“……我当时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来北京,找到我哥,让他回去给大伯上香,这样,大伯在地下也能瞑目了。”

听了这么一席话,王珉的心也跟着沉甸甸的。

“十年了,”喻年淡淡地说着,那语气和表情都不该是一个正常十六岁少年该有的,“就算伯母不和我们联系,哥也该跟我联系的,他答应过我的……只是十年一直没音讯,所以我也不确定他们还在不在这里。”

“我想,你哥不至于忘了你,也许有什么难处或苦衷。”王珉道。

“嗯。”喻年也是这么自我安慰的。他还曾疑惑过,伯母和大伯离婚会不会是因为妈妈的原因,又不断否定,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因为如果真的是那样,喻悦可能再也不会理他了……

王珉又道:“那你现在有你哥的消息么?”

“一点都没有。”喻年道。

王珉:“……”

喻年笑了笑,仿佛在回忆:“我哥啊,他很优秀的,人很聪明,长得也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