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铃声响起滴滴滴,他关掉,拿起食谱离开厨房准时?准点往外走。
江枝在戏台上唱戏,和陈关的场场排练里,总是能在她开口唱出?第一句话“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时?,看见远处,准时?准点出?现的身影。
偶尔周淮律会靠在墙角,整个人慵懒随意,任由阳光照下来,为?他绝美的五官再镀上金光,他头发长了些,三七分的纹理?碎发,搭配玉质金相的五官,斜靠着已经腐朽的木门框,单脚站立,单脚微微曲起,玉质扇骨的手指会拿着食谱,偶尔低头翻阅,偶尔抬起眼眸,认真的听?戏。
偶尔坐在戏台下,坐姿优雅。
浑然天成的老钱世家气质,让他手中?的食谱仿佛是千亿级别?的资料,他眼神?总是会盯着戏台上。像是在看着某个宝物。
他专心致志,连什么时?候,许特?助出?现,他都不知道。
许特?助站在趟栊门,西服加身,手上提着公文?包,他依旧是他,是协助周家的许特?助,但是他目光所及之处,是有些陌生却熟悉的周大少爷。
他坐在戏台下,双腿交叠,依旧是休闲衬衫搭配休闲裤,是old money的宗旨,简约,低调,却尽显优雅,举手投足间气质温润,他的变化,不是在外貌上,而是在身上。
他的腰间,系了围裙,是做饭用的围裙。
许特?助心里咯噔声,心底明白,若是周家人看见这幕,只怕是会气疯,周家人会重复说少爷没规矩了,这不是少爷该做的,也不是周大少爷应该做的。
许特?助看着戏台上的女人,一时?片刻,忽然出?不了声。
这短暂的一个月,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天地都变了。
戏台上的人也看见了站在趟栊门外的中?年男人,穿着西服,提着公文?包,是商业精英的样子,利落干练。除却依旧在唱戏的陈关和江枝,还有在后院的陈沙,其余班社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许特?助。
就连奏乐的老师傅们,也都看去。
在众人的视线内。
许特?助上前,走到坐在戏台下连廊的周淮律身边,毕恭毕敬喊道:“少爷。”
周淮律从戏曲中?抽身回来,这句少爷,如同久远的时?空内传来的声音,令他有些恍惚。
戏台上的江枝也听?见了,班社的人也都听?见了,他们只知道,这段时?间与他们常吃宵夜,喝啤酒,带着他们研究自媒体的周淮律是大老板,却不知道,他的背景居然比他们想象中?要大
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