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忽然就觉得拳头砸在棉花上。
赵柔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却及时道:“对阿,他和我、枝枝、袁安,都是交换生。”
在场的唯独只?有许特助知道事情的真相,颜朗这人,还用得着赵柔去介绍么?他的家住哪里,家里几口人,爹娘多大岁数,想?必他比江枝赵柔都还清楚。
什么时候开始,少爷也开始披着羊皮装懵懂了?
他这么问无非就是怕江小姐知道他早就在背后?调查过。
这三年来,他只?是不出现?,但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片刻后?,他还不收敛,顶风作案,在她发火的边沿反复试探,嗓音温润道:“你们是分?一团二?团的,你和枝江小姐都是旦角儿,应该是单独组团?”
“周总!你居然知道粤剧的旦角!”赵柔很是惊讶,完全?没了最初对周淮律的紧张和害怕,毕竟不敢惹这位戏曲院领导都捧起的资本家,见他问话,所以紧张到什么都说。
现?在聊了几句后?,见他并不是那么和别的资本那样难说话,赵柔便很是兴奋,又道:“我和枝枝是分?开的,我和袁安是二?团,枝枝和颜朗是一团。”
赵柔和周淮律的话,江枝都听完了,她从开始的无奈再到最后?的不得不接受,她乜了眼周淮律,见他对这个答案丝毫不意外,江枝明白他从始至终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于是收回视线,低头刷视频。
周淮律余光尽收,他眉头微微跳动,抿了抿唇,方才还掌控全?局的气势,如今被她这么淡淡的乜了眼,气势便全?无,她的喜怒,直接影响到他的情绪。
周淮律见好就收,再不敢惹她,哪怕她什么都没说。
车厢就忽然很安静,好在这个安静没持续多久,赵柔的声?音响起,道:“周总,前面就是我家了,就在这里停吧。”
车子就这样停下来,赵柔下了车。鞠躬道谢。
周淮律手握着方向盘,头注视着前方,漫不经心?的点头,是敷衍、是不想?搭理。
许特?助眼尖立刻拿着伞道:“赵小姐,我送您进去。”他是自觉的,自然清楚少爷安排了一天的行程,无非就是想?要等着今天这个时刻。
许特?助离开后?,车上?独留周淮律和江枝。
原本以为许特?助与他们一起,这下离开后?,车厢内只?有两个人。
空气都弥漫出暧昧的氛围,江枝有些不适应,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她准备打开车门,道:“雨小了,我也”
话音刚落,车厢内忽然啪的声?响起,门被锁了,他踩下油门,没有半分?犹豫把车驶离,她惊讶回眸,刚要开口,却忽然听到他一本正经的道:“抱歉。”
江枝那双狐狸似的眸子微微颤了颤,不理解这句抱歉从何而来。
“我刚才话有点多,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原来那句抱歉是为了刚才在车上?问赵柔的话,她原本是生气的,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先开口,而且态度极好,先承认错误,让她无话可?说。
这还不够,他不让她有任何说话,发脾气的合理理由:“我是想?让气氛不要那么尴尬。”
这么说来,这个出发点还是为了缓解气氛?
商人的嘴巴果然是最能讲的,颠倒黑白,是什么意思,全?都他先开口说了算。
若是她不信、质问、或者发脾气反倒成了不合理的那个人,他只?是想?要缓解气氛,她又有什么身份去指责他不应该去和赵柔讲话,他问的都是关于颜朗的事情,又没问她。
也没把那些旧情旧事扯出来。
三年时间,都已经离婚三年了,再把禅城那套的横眉冷眼放在这里似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