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来,脸颊很干,他抬手摸,不知不觉,早已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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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是二月底,天气晴朗,南粤班社早早乘坐大巴出发。
这次,他们抽签依旧是最后一组。
江枝就坐在舞台后,等?待着,或许是前两?次的经验所得,也或许是她?已经做足了准备,这次她?看着陈妮表演,没有任何心情起?伏,再没了之前的那种担忧和害怕。
主持人喊出南粤班社时,她?只是起?身,简单的深呼吸,便带着南粤班社登台演出。
戏曲一响,她?已进入状态。
“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
完美的开口戏腔,完美的台步,情到深处的悲哀。
昏暗的观众席,男人坐在昏暗处,他难得正式,穿着西服佩戴怀表,双手十指交握,专注地看着台上唱戏的女?人,身边的座椅是束朱丽叶的玫瑰花,上面还有贺卡。
好久了,两?个月,才?真真切切见到她?一面。
只属于他眼?神里的聚光灯聚集在她?身上。
他看得入迷。
好似整个世界,整个演出厅,只有他们彼此。
她?为他唱戏。
他只做她?的观众。
以前他大言不惭,觉得唱戏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只期盼,期盼这场戏能够一直唱下去,唱到天荒地老,这样,他就能看着她?,看到天荒地老。
可是时间会流逝,戏曲也会结束,直到主持人宣布第?一名时,他才?从?刚才?的戏曲里回神。
主持人:“这个结果激动人心,第?一名的得奖班社是,南粤班社。”
小舟举起?江枝的手欢呼,陈妮站在台下,咬着唇,心里不悦,却?也不敢再讲什么话,上次的争执,已经让负责人对?她?发出警告。
她?只能被百花的人推着,迎合着,违心的鼓掌祝福。
江枝拿着沉甸甸的奖杯,这瞬间,这种掌声?,带着份殊荣,人们的“虚荣”在这瞬间被满足,江枝露齿笑,露出左边的酒窝。
陈沙在台下,抬起?手为她?拍掌。
她?看着陈沙,挥舞冠军的奖杯。
带着南粤走上冠军,她?做到了,那些被挥洒出去的汗水,那在深夜响起?的戏曲,这次,她?没有辜负自己,她?让大家记住南粤,记住了江枝。
观众席上的座椅上,昏暗处的男人,早已消失不见。
江枝带着奖杯走下后台,就看见有束朱丽叶玫瑰躺在她?的化?妆包上,上面还有张卡片,她?眼?眸低垂,南粤的人欢声?笑语响起?,大家都在摸这个冠军奖杯,沾沾喜气。
她?在这个时刻,难得愉悦,也拿起?那束花,拿起?那束花里的贺卡。
修长的手指翻开贺卡,龙飞凤舞写着:冠军,非你莫属。
此刻,班社的人在门口喊道:“走啦,枝枝,回家。”
她?眼?眸微动,把贺卡放在玫瑰花上,提起?它?旁边的化?妆包,笑意吟吟道:“来啦。”她?转身离开,那束朱丽叶玫瑰花就躺在化?妆台面上。
花静悄悄的躺在化?妆台上,孤单、落寞。
夕阳西下,更迭黑夜。
它?不会再被她?拿起?,她?也不会再推开这扇门。
因?为
“你的面试通过了,交换生申请也通过了,三月中旬开始交换,记得提前做准备哦。”江枝听着戏曲院面试的教授发来的道喜微信,握着手机笑了。
研究生考上了,交换生的申请也通过了!
她?在床上打滚,想分享这个喜悦,却?发现,比赛结束后她?已经搬到了颐德公馆住,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