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凌语肯定是有关系的。

但万家在老家主和陆家上的配合，或许和凌语多少也有些关系。

主人和万家主在说正事，方汶却少有的有些走神。凌语选择了万家，他们将来便会是利益相争的对手，虽然有些怅然，可他尊重凌语的选择。

“沈家主，我知道你注重规矩和原则，可你不觉得，给自己搞这么多制肘，反倒影响沈家的发展了吗？”

万行衍的一句话拉回了方汶的注意力，他回过神，见主人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连忙端了茶壶给主人续上，低声道:“方汶走神了，晚上请罚。”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才对万行衍道：”万家主，我其实很佩服你。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可不是每一代家主都能像你这么强的，一个稳定的政治体系，才是长久之计。

万行衍嗤笑一声，将沈归海在机场给他的文件从桌上推过去：”沈家主既然如此注重原则，那这文件就不用谈了吧。”

沈归海神色不动：”这两件事没有关系吧？”

“这可都是谈妥的条款，“　万行衍喝了一口茶，不爽道，”沈家主现在拿出来，是想爽约吗？”

“谈妥的事情，也是可以再谈的，否则，这世上便没有补充协议一说了。”

“补充协议是对未尽事宜的补充，不是对已有条款的修改。”

沈归海意有所指道：“未尽事宜，也包括未知的事，和人吧？”

万行衍笑得有些嚣张：”那只能怪沈家主和汶大人，没有做好尽职调查，没能全面掌握情况了。”

沈归海眯了眯眼：”万家主身边有人了解沈家，我这边却没有了解万家的人。不觉得不公平吗？”

万行衍挑眉：”争的，不就是不公平吗？”

沈归海冷笑:“之所以要争，不就是为了公平吗？”

万行衍更冷笑，想探他的虚实哪那么容易:“人可是你们沈家送出来的，怎么，只送个壳，不带软件？”

沈归海:“所以万家主便逼着他背叛沈家？”

万行衍:“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沈归海淡淡道:“他若选不对呢？”

万行衍想起凌语刚到万家的情形，淡淡道:“那可能早就殉了吧。”

沈归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笑道:“理应如此。”　理应殉葬的事多了，孩子偷了，还私跑出了主宅，可也没殉，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凌语的出现是个意外，理性的讲，认与不认各有利弊。哪怕凌语在万家做过私奴，他也不是没有办法认这个弟弟，只是，凌语能参与那些条款的拟定，肯定也知道万家很多事情。

同为家主，他很清楚万行衍绝对不可能放凌语回沈家。如果凌语还要留下，那便不能把那层窗户纸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