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
不能说,不能动,连触觉都被剥夺。
这禁锢的感觉太强烈了,那种对身体完全失去控制的慌乱却让他的那里再次充血,他几乎立刻便感到了痛苦。
他那里本来一直都是勃起的状态,可那凝胶太凉了,他又紧张,那个器官便缩了一些,没有完全勃起,那些凝胶此刻紧紧包裹着他的性器,就像是给他的阴茎加了个小号的贞操锁,这时候再次勃起,那种疼简直不是人受的。
下身的疼痛还没消退,他突然便感到呼吸被中断。他知道这是万行衍做的,但却依然有些慌乱。他想摇头,想要大喊,可他一样都做不到,就连翕动鼻翼都做不到。恐惧如影随形般地爬上他的脊背,窒息的痛苦渐渐攀升,他现在唯一能做的,真的就只有在恐慌中相信万行衍。
就在他觉得自己胸腔都要爆炸的时候,浓郁的氧气流了进来,他贪婪的想要吸进干瘪的胸腔,可那些凝胶却阻碍了他肺部做出大幅的扩张,每次吸入的氧气都只是将将够,每一次所吸入的氧气,似乎都不足以弥补刚刚的缺失。
不够,他还想要更多的氧气!
恐惧与兴奋纠缠在一起,痛苦与快感就变得难以分辨。等以后,他回想起来此刻的无助和绝望,可能会兴奋,但此时此刻,他的受虐倾向已经帮不了他了。
他痛苦的缓了好久,这才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心里却无法抑制的感到害怕。万行衍知道他无法快速恢复呼吸吗?如果那家伙连续的切断他的呼吸,那他便是身在地狱了。
他知道怎么让自己坚持更多的时间,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万行衍到底多久会放他出去,这种无力和绝望的感觉太深太重,让他的情绪有些难以控制。
凌语简直不敢去想10天有多漫长,更不敢去想万行衍万一真的把他关一个月会怎样,哪怕是断断续续的,也会疯掉的。
主人….他在心里喊了一声,主人应该还在吧?完全看不到,也感知不到,他终于明白万行衍为什么要提前跟他说那么多话了。
以前在训练营的监禁训练里,他一直都能比别人坚持更长的时间,因为他的超亿症可以让他有更多的事情去思考。
他得给自己找点可以集中精神的事,才能拖延大脑失控的时间,就先从监军体系的建立开始吧。
后勤和财务.....嗯,财务,对,过去十年,后勤的预算和花费里有不少疑点。嗯,还有财务,审计和监军,嗯,后勤的数字......
菜市场小贩剥下来的菜叶子有很多都很新鲜的,除了自己吃,还能卖点钱.....
可他妈不爱吃他捡回去的菜.....
凌语大脑恍惚了一下,呼吸便也跟着乱了几个节拍。
快到极限了.....
再好的记忆力,也不可能不知道疲倦。
当疲惫累积到一定程度,他也没法再集中精神了。
多久了?
时间对于他来说,真的好像静止了一样,肌肉早已经从无法缓解的酸痛变为麻木,痉挛的痛苦默默袭击着他身体的各个部位,可他无法活动,只能忍着,受着,直到一切再次归于虚无。
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他想大叫,想要挣扎,想要求饶,但他都做不到,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心里喊着“主人”,想着万行衍。
很快,他的世界里,除了万行衍,什么都不剩了,他的大脑开始变得迟钝,偶尔会出现幻觉和幻听,应该已经超过四天了。
可是,刚刚才过四天,超过五天之后,每一分钟都将被无限拉长。
不知又过去多久,他在脑子发过疯,求过饶,他无法抑制地想到了过去,让他想起了太多不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