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见万行衍不动,催道:”快点啊!”

万行衍翻了个白银,脱了睡衣,飞快的冲了个澡,拿着润滑剂走回到床侧。

他刚刚靠着床头坐上床,那奴隶就挪到他身边,用右手抱着他的大腿,小心的侧过身:”主人。”

万行衍”嗯”了一声,性器因为奴隶的靠近而微微有些抬头,他揉了揉凌语的脑袋,感觉没什么找茬的氛围,便打算先聊聊天,聊着聊着,这小子自己就会开始找打。他刚准备跟凌语吐槽一下叶御老是找各种理由来他书房见七零的没出息,就听凌语说道:”主人,讲个故事吧。”

万行衍一愣:”什么?”

“随便什么故事都行。” 凌语把手搭在万行衍的大腿上,”我手疼,您不讲故事,我肯定睡不着。”

万行衍:”......”

“快点啊。“ 凌语用右手推了推万行衍的大腿,”不早了,讲完故事,我就去笼子里睡。”

万行衍默了默,敢情这小子催他去洗澡,就是为了让他讲故事的?!很好,这都不用聊,这小子自己就开始找打了!

他刚要骂人,却感到凌语用鼻头蹭了蹭他的腿侧,轻轻柔柔的,带着依赖和亲近,有点可爱......

”讲一个吧。” 凌语蹭的好玩,蹭完,又舔了舔自己蹭过的地方,”挨完打的孩子,不是都有故事听吗?” 以前方汶就是。

万行衍默了默,在终端上打开收藏夹里的故事网站:”接着念《小狐狸和小灰狼》?”

“好啊!“

“小灰狼发现小狐狸最近的小秘密变多了,不光会偷偷藏小零食,还会偷着钻进小树林......” 万行衍一边读,一边把一只手放到那小子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

他们俩个都不正常,可他的不正常是表象的,而这小子却习惯了隐藏自己,哪怕是在发泄情绪的时候,那种不正常,也还是半遮半掩的。可哪怕只是露出来的这一点,都已经让他觉得很不正常了,若真的有一天,这小子压不住了,藏不下了,会变成什么样?

他刚犯病的那年,也跑到外面去看过心理医生。虽然他的神经损伤是生理性的,可心理问题却是触发他犯病的因素。当时那医生对他说了一个观念,让他决定放弃了对自己的治疗。

那医生说,每个人在童年都经历过创伤,可并不是每个人,每件事都会留下创伤,因为构成创伤需要一些要素,那就是这个痛苦的体验和经历无法被描述,倾听和理解,而当事人也没有能力摆脱那个绝望的困境。

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问题永远无法被治愈了。因为他需要倾诉和理解的那个人被他亲手杀死了,他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妈在死前,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他心理的问题只怕是无解了。

凌语呢?

……

万行衍低头看向身边肿着脸却还黏着他的奴隶,又有点烦躁。

去沈家的那一趟,这小子似乎在心里和过去的自己做了一场告别。他本来是希望凌语可以放下,回来之后,他才察觉到不太对。有些人和过去告别,是为了新生。可对凌语来说,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便是在每一次记忆闪回的时候,将过去的自己抛弃一次。

他知道凌语为什么不敢让沈归海知道他的身份,可他一样是个不相信亲情的人,无法说服自己逼这个奴隶去冒险。

沈归海真的烦死了!

就不能是个昏君?

就不能笨一点,让他能试探一下也行啊!!

“主人?” 凌语抬头,看向发呆的万行衍,”您想什么呢?”

万行衍回过神,冷笑:”在想明天在哪让你尿裤子。”

凌语:”......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