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了。

人就是这样，当情绪占据身体，大脑的很多功能便都不能再正常工作，在箱子里待了一下午，体力透支的同时，情绪也平稳了许多。

连万行衍要牵着他的乳环进到晚宴现场，他都有心情炸毛了。

其实以前没有万行衍的时候，他也没这么矫情。可是万行衍允许他不用时时刻刻都那么讨人喜欢，允许他软弱又麻烦，没有人会喜欢另一个人的全部，但万行衍允许他不必担心自己的表现，因为那家伙会蛮横的把他变成他喜欢的样子，而不是厌弃他。

那样一副打扮出现在宴席上，羞耻和尴尬肯定有，但他和万行衍一样，想要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的相处模式。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一种什么心理，但他就总是想向所有人炫耀他的主人有多强势，多手黑，自己在万行衍面前有多怂。

最重要的是，他想让方汶看到，他也有主人了，他的主人很好，虽然不讲理，控制欲强，喜欢让他羞耻，但真的很惯着他的。

晚宴很有意思，万行衍全程不爽，却又怕沈归海太过注意到他，连找茬都只能把他塞桌子下面。难得有机会不用动脑子的看着万行衍阴阳怪气，居然让他在所有人都尴尬的情境下，体会出一丝惬意来。

他便带着这丝惬意，找回了当年和方汶聊天的感觉。只是如今的汶大人，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好糊弄了。但似乎，也并没有把他当成敌人呢。

以后过年，他觉得他可以把万行衍的照片贴门上，这人似乎避邪又护家。有万行衍在身边，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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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胱被灌了红酒，很疼，却也让他可以把多余的情绪压下去。他在膀胱的刺痛中，小小的关注了一下沈归海。真不像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三句话不离规矩，上纲上线的让人想翻白眼。除了方汶那个被养傻了的，估计没人会喜欢那家伙。

凌语明白万行衍为什么不想沈归海知道他的身份，但他觉得万行衍太紧张，就算他长的和沈归海有那么三分的神似，那个人也不会多想的。这次回来，他只想近距离看看沈归海执政的沈家，再带着万行衍逛逛他小时候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沈家真的变了很多，方汶那个家伙也变了不少，唯有那个倔脾气，似乎还没怎么变。看着听话，可心里要是认定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您也就是我了。“　准备返程的前夕，凌语把塞满沈家特产的行李箱合上，感慨道，”要是换了方汶，估计您能被他气得阳痿。”

“放屁！“　万行衍把上午从惩戒所顺来的一本惩戒条例扔到凌语的箱子里，”就你这张嘴，要赶上沈归海那么事妈的，估计早把舌头割了。”

“您以为您就不事妈了？“　凌语看了看那本书，无语，”您拿这个干嘛。”

“最近蹲坑的时候没什么可看的。”

听听，这是一个家主该说的话吗？他那些不着调，大概都是跟着万行衍学的。

唉，突然有点替方汶发愁，那小子现在让沈归海管的一点活泼劲都没了，那脑子也不怎么正常，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万行衍转身，把书桌上的一个镶了红宝石的金铜镇纸也扔到箱子里：”这个你用得着。”

凌语看着上面那颗硬币大小的红宝石，有些无语：”这个，好像挺贵重的......”

万行衍走向书架：”它摆着，不就是为了招待我？我要弄坏了，弄丢了，沈家主还能让我赔？”

凌语愣了愣，突然起身跑到客厅，不一会儿，把客厅放着的一套骨质瓷的茶具端了进来：”这个回去可以送丁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