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目的，有算计的人产生好感的。但两家立场不同，相互之间不可能没有算计，凌语没有刻意迎合宁杰，也没有刻意让自己显得很直爽，他只是把算计摆到桌面上，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不是个简单好对付的人。

可他的性子又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哪怕宁杰看得出来这小子绝非善类，却还是生不起厌恶的心思。

宁杰叉着腿坐着，完全不符合他的气质，也不符合孟白要求的奴隶应有的姿态。今天回去大概要被教训了，可有时候，肢体语言就是武器，他也只能给孟白教训他的借口了。

封闭谈判，场地没有安装任何网络设施，就连卫星信号都做了阻断。不用向各自的家主汇报，这顿饭便吃的松散。有凌语在，齐良便自动把自己放到了辅助的角色上，他见凌语不着急，他便有些急。人家齐家有孟副官做记录，可他的副官却是个没经验了，他得在自己还记得住的时候把今天的谈判整理好，否则万一漏掉什么就麻烦了。

可晚宴是外交，还就他们四个人，他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提前离席，直到九点的时候，江忻起身告辞，齐良便一刻也不想耽误的一并告辞离开了。

江忻离席，是私奴的规矩，宁杰原以为凌语也不能待得太晚，可两人又坐到:30，凌语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宁杰便有些诧异了：“语大人晚上没有门禁要求吗？”

”主人没说，”　凌语接过A00给他冲的养胃消食的药，”应该问题不大。”

宁杰狐疑：”我可是听说万家私奴连内宅都不让出，语大人出门居然如此自由？”

“不是自由，是主人懒得给我定规矩。”　凌语叹了口气，”从我跟着主人那天开始，就没给过我明确的规矩。”

宁杰：”啊？”

“主人说，错了就打，打多了，我就悟了。”

宁杰目光微动：”万家主这可有点太霸道了。”

凌语很同意：“全世界都知道我主人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