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弄错了。”　万行衍冷冷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得自由。”

老蛇皱眉，他想讥讽，可面前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他愣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万行衍继续道：“你可以不干，这监房里，想干得人只怕有的事。”

老蛇皱眉，看向万行衍手中疑似解药得药瓶：“多久吃一次解药？”

“给你的是一年一次。”　万行衍把凌语得营养胶囊放进兜里，“他的，是一天一次。”

老蛇掩饰着自己心底的不安：“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万行衍淡淡道：“我做的生意很大，你听不懂的。”

老蛇：“......”

老蛇身后的猥琐男突然道：”那，我们呢？”　不会杀人灭口吧？

万行衍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总不能让老蛇一个人运土回来吧？”

猥琐男和另外两个人对视一眼，微微放松下来。也是！他们以后就是老大的心腹了？

老蛇心里凉了一半，到现在狱警还没过来，显然是拿了这人的好处，可让他乖乖服药，把后半生都交到别人的掌控中，他怎么甘心？！

纹身男突然道：”你如此对待你的人，让我们怎么信你？”

“你们当然不会相信我，”　万行衍也不急，他敲了敲手背处植入皮肤下的控制器，遥控打开凌语PA环上的开关，”但你们别无选择。”

21 想揍沈归海（出游，入狱完）

PA环上那么点机械变化，凌语是完全感觉不到的，但尿液突然涌出，裤裆一片湿热却是太明显了。他闭上眼，说不上有多羞耻，但这样跪趴着失禁，倒确实是不太体面的。

膀胱放空的感觉很舒服，可尿液的味道也在空气中溢散开，湿乎乎的裤腿贴在大腿上，很快就在地上积起一小摊液体。

小偷低下头，再一次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该跟进来。

纹身男深吸一口气：”你让他去洗洗。”

万行衍看了眼那个敞开式喷头，伸手揪住凌语的头发：”你想洗洗吗？”

凌语被迫仰起头，乖乖道：”不想，主人。”

纹身男：”.....”

万行衍松开手，拍了拍凌语的脑袋：”我有这么可怕吗？连尿个尿都不敢说，非要尿裤子？”

凌语：”......我错了。”

万行衍嗤笑一声，揉了揉凌语的脑袋，看向老蛇：”他裤子干掉之前，你要还不吃药，我就会放弃你。”

老蛇脸色一变，万行衍于是起身，拉着凌语头发让他对着铁栅栏跪直：”腿岔开点，你这么并着腿，什么时候才能干？”

“是....”　凌语垂着眸子跪着，第一次在万家尿裤子的心情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跳出来，提醒着他，这样当着别人的面失禁，再岔开腿晾裤子有多难堪。

那时候，他是真的放弃了自己，可却还是有那么一点不甘。他不甘心自己从出生到死亡，从未成为别人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更悲哀的，他都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他全心全意去对待的人。他妈厌恶他，沈意德防着他，就连爷爷都不想要他留下。

也就是这么一点点不甘，让他鼓起最后一丝力气，不顾后果的想要试着谈一场恋爱，哪怕是单方面的也好，却没想到，那个传说中暴虐无情的万家家主，填补了他生命里所有的空白。

挡住栅栏的两个人没什么主意，他们一向是听猥琐男的，见已经不用他们挡着了，便互相看看，走到猥琐男身边。而纹身男却是走到老蛇身边，也不再试图帮凌语说话。他以前的经历不怎么好，可却也更明白嫁入方的状况。这个人明显是不可能离开那个人的，而那个人也不是他能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