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行衍到的时候，净净已经跪在书房门口了。原本还算平静的神色，随着万行衍的接近而明显的紧张起来。

万行衍脚步没停，直接进了书房：“进来吧。”

“是。”　净净起身，一抬头便看到凌语有些狼狈的微微扭头，似乎试图避开他的视线，心里便是一痛。以往，他唯一能为凌语做的，就是不要连累这个人。可今天，他想为凌语做点什么？

万行衍坐到办公桌后，凌语便跟着跪到万行衍身边。

净净随后进来，给万行衍磕了个头：“主人。”

万行衍把凌语舌环上的链子摘下来拴到项圈上，这才对净净道：“说吧，什么事？”

净净慢慢吐出一口气，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面对主人，却还是有些害怕。他不怕死，却还是怕死的太痛苦。

“主人.....”　净净不自觉的就看向跪趴着的凌语，多少找回了一些勇气，“主人....”　　他顿了顿，双手掐住大腿，不想失去这最后一点勇气，强撑着一口气，抬眸看向万行衍：“主人，罗罗死了，我杀人了。”

凌语一愣，刚要抬头，脑袋就被万行衍按住。然后，他听到万行衍沉声反问：“你说什么？”

3 顶多就只对我小气罢了

净净不知道自己明明都要死了，怎么还这么紧张，他叩首下去：“主人，我，我杀人了。”

万行衍皱眉，他知道自己没听错，可这个杀人的人，却实在让他有些震惊：”你杀了罗罗？”

“是。“　净净低着头，情绪渐渐开始紧张。

万行衍万行衍手下用力，让凌语跪趴下去，这才缓缓道：”在哪？”

净净满心茫然，脑子乱糟糟的，闻言一愣：＂什么？“

“尸体在哪？！“

净净抿了抿唇：”在罗罗大人的房间。”

万行衍沉默了好一会儿，将凌语的脑袋按到地上，用脚踩住，拨了叶御的通讯，让他过去看一下，这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净净双手抠地，咬了咬嘴唇：”主人，我能，要杯水吗？”　他太紧张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可以。”　万行衍按了通讯，让A00送了杯温水进来。净净道了谢，接过来一口气喝完，这才感到身体似乎暖和了一些。他将水杯放到旁边的地上，俯身下去，将他这些年的事情简略说了几件。

“主人，”　净净跪起来，看向万行衍，”净净不敢拿一时冲动做借口，也不敢拿被逼无奈为自己开脱。大错已经铸成，净净都甘愿伏法。”

万行衍好半天没说话，再开口，声音竟不见严厉：“还有什么想说的？”

净净犹豫了一下，再次叩首下去：“主人，净净的错，净净自己承担，只希望，不会祸及家人。”

万行衍手指缓缓敲击着桌面，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来告诉我，如何才能不货及家人？”

净净沉默良久，小心说道：”主人，罗罗手里有罗家早年的一些犯罪的证据。虽然不知道是否还有用，但我知道罗罗把东西埋在哪里了。”

万行衍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的？”

“主人，我这些年，做的最用心的事情，就是怎么躲开罗罗。无论在哪里，我都无法安心，习惯性的警惕别人的接近。“　净净自嘲一笑，”他在藏那些东西的时候，根本没发现我就躲在附近。”

万行衍向后靠在椅背上：”净净，你可能不知道，罗罗心里，是恨罗家的。”

净净愣了一瞬，随即点头：”我能想象。”

万行衍端起水喝了一口：“那些证据若足以致命，罗罗不会藏这么久。”

净净脸色一变，低下头：”您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