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五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凌语的记忆力居然如此变态。

万行衍站到西翼调教室门前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着凌语的那个超忆症。那小子很多时候，并不是真的记吃不记打，而是真的需要痛苦。

两个小时，罗罗心里的一股子冲劲在疲惫中消磨的差不多，X10也做好了心里准备，只要能赏他个好死，他什么都能做。

门一开，罗罗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他不敢看万行衍的脸色，深深磕头下去，却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居然嘶哑的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主人....”

叶御给万行衍搬了椅子，让萧锦先出去，万行衍却没坐，而是径直走到罗罗身前，沉声问道：“都哪里不洁了？”

罗罗呼吸一窒，告诉自己不要害怕的，可他就是怕万行衍，无关生死，本能的害怕。他把指甲死死掐进自己的肉里，依旧还是使了好几次力，才发出声音：“手，后穴.....”

万行衍用脚尖把罗罗的下巴挑起来：“那看来，殉之前，得用开水洗一洗才行了。”

罗罗眼珠子剧烈的震颤，他紧紧抓住眼前的地面，声音微微颤抖：“主人，是罗罗该死。可是，罗罗还有用，您给罗罗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罗罗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看来是早有打算啊。”　万行衍冷笑一声，收回脚尖，搬了把椅子砰得放到罗罗面前：“给你两分钟，说重点。”

“是。”　罗罗紧张得眼前有点发黑，刚被抓到得时候，他还想着只要自己答应帮主人对付五爷和罗家，怎么也能保住他和X10的命，可等了这两个小时，他开始没那么自信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除了在内宅使一些小手段，对于那些政治斗争，却是一点都不懂。他紧张的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主人，我恨罗家，我也恨五爷。但只要能帮到您，我可以忍着自己的情绪，假装重新投靠罗家，帮您找到五爷和罗家致命的错漏。”　他看了看万行衍，说道，“至少，您想废了罗家的时候，不会有太多人站出来反对。”

万行衍笑了：“说完了？”

罗罗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万行衍的压迫感太强，他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说，说完了。”

万行衍看了看罗罗，问道：“我为什么要废了罗家？”

罗罗一愣：“主人，罗家是支持五爷的。”

万行衍接过叶御递过来的茶杯：“老五若没了，罗家会支持谁？”

罗罗在那一瞬间，冷汗爬满了全身。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看了X10一眼，咬牙道：“就算您还要留罗家，我也会帮您对付五爷的。而且，我还能帮您抓到罗家的痛点，让罗家以后不敢再有二心。只要，您能放罗罗和10离开主家。”

X10一愣，惊讶的看向罗罗，他是真没想到，罗罗居然真的存着这样的心思。

万行衍看了X10一眼，笑道：“你倒是深情。”

罗罗苦笑：“只是想要有个人能依靠罢了。”

万行衍看向X10：“你怎么说？”

X10没想到万行衍会问他，但随即也便明白了，他叩首下去：“只要主子饶了奴才的性命，奴才一定替主子看好罗罗，尽心为主子谋划。”

万行衍看了眼那边的手术床：“就算我现在要你割了罗罗的脚筋？”

“主人？！”　罗罗惊恐的睁大眼，“主人，不要......”

万行衍盯着罗罗，冷冷道：“不是什么都可以做吗？”

罗罗脸色煞白，身体泛着凉意：“主人，罗罗，主人，您要生气，就打罗罗，罚罗罗，可罗罗不能走了，还怎么帮您？”

万行衍俯视着罗罗：“如果你不残，罗家怎会相信，你是真心投靠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