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缝了一下眼睛,“你今天跟许主任说了什么啊?她好像决定咬牙接受我了?”

“说了好多呢,”程博衍说,“我说你要不同意我就带着项西私奔了。”

“放屁,”项西想也没想就说了一句,“要非私奔不可也是我带你,就您这生存能力,这洁癖程度,出门儿没奔出三里地就已经不能自理了。”

程博衍笑了半天:“服了你了,说话这劲头到底能不能心了啊?”

“得要点儿时间啊,”项西把椅背往后放了放,腿搁到车头上,“我这么说话说了二十年,又是一文盲,要改也得……”

“算了。”程博衍突然说。

“嗯?”项西愣了愣,“生气了?”

“没有,就是突然觉得不用改了,”程博衍说,“粗粮细做,营养成分都流失了。”

项西笑了笑:“人粗粮也是粮,我就一根儿稗子,不流失也没什么营养。”

“知道妄自菲薄什么意思吗?”程博衍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这词儿听假瞎子说过,”项西皱着眉想了想,“什么什么不一还是不二妄自菲薄的。”

“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程博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