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货架中间。
这就是个还没有证实的传闻,但项西却猛地一下就相信了,这是真的。
他在大洼里最后的那段时间里,二盘不断地领到平叔家的那些人,那些跟平叔不混一个“圈”的人,那些都是“犯大事儿圈”里的。
项西不确定他们到底干的是不是这个,但他知道那个叫他买过饭的老四,听馒头说过他有小弟在酒吧卖药。
项西觉得寒意从指尖一点点往全身漫延。
馒头真的豁出命去干了件大事。
下午下班之后,项西帮着晚班的同事点好货,回到了小屋。
这个时间应该去吃点儿东西,但他不饿,早上到现在他水都没有喝过一口,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不渴,也不饿。
从心里到脑袋,都是闷的。
小屋里的空调开着,他却还是觉得憋气,深呼吸了没两秒钟就又堵上了。
他开了电视,等着八点半的本市新闻,坐在床上一直愣到八点多,手机响了,是程博衍的电话。
“你下班了?”项西接起电话,两个多小时没说话,他嗓子带着奇怪的干涩。
“下了,都到你们超市门口了,”程博衍说,“你是出来还是我进去?”
“你……进来吧,”项西不想错过新闻,“你把车停好,我出去带你进来。”
程博衍把车停在了路边的车位上,下车的时候项西从超市旁边的小胡同里转了出来,冲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