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小心烫着, 我自己来。”
谢召玉都还没过来, 唐兆宁就已经把药罐端到了桌上, 往碗里倒出了药汁,端起冒着白气的药碗朝谢召玉匆匆走来:“来来来,快点把药喝了, 喝完了我们睡觉。”
谢召玉转头看她小心翼翼端药的模样,赶紧去接手:“哎呀,都跟你说了我自己来弄,要是烫着你怎么办?”
“一点也不烫,来来来,快点喝了。”她已经把药碗杵到谢召玉嘴边。
谢召玉往后仰头:“这么烫怎么喝,先等等。”
唐兆宁这才反应过来, 又把药端回桌子, 坐在桌边使劲地吹。谢召玉走过来, 无声无息从后头抱住了她,含住她的耳廓慢慢吮, 把她的耳朵咬得充血。
“别搞我了。”唐兆宁被他咬得发痒, 歪头耸起肩头蹭了蹭, “都已经冷了,可以喝了。”
谢召玉伸手摸碗壁试温,也觉得差不多了,端起碗一口饮尽苦涩的药汁。
唐兆宁一动不动盯着他看,咽着口水舔舔嘴唇,好奇地问:“好喝吗?”
“咽什么口水,怎么,想尝一尝吗?”谢召玉放下药碗,屈指刮了刮她挺翘的鼻梁。
“是药三分毒,我才不想尝呢。”她推着谢召玉往床边走,解开他腰间的革带,挂在他脖子上。
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胸口都像灌满了滚烫的热水,热得发烫。唐兆宁不停地脱谢召玉的衣服,她低着头,脸颊很红,带着原始欲望的鲜明。
谢召玉躺在床上一直看着她,突然觉得唐兆宁脱衣服时的忙碌样,与她在稻田里割稻子时的忙碌并无二异,鲜活而又生动,眼里是明晃晃的欲,却没有多少的爱。
谢召玉没由来的害怕,患得患失的错觉铺天盖地朝着他汹涌而来。他觉得唐兆宁对他只有欲望,没有爱。他在她眼里只看到了一时兴起的享乐,看不到丝毫的长情。
他浑身绷紧,心口发闷得恍惚间有了些痛觉,好似快要喘不上气,猛然握住唐兆宁的手腕:“唐兆宁,你到底爱不爱我?”
唐兆宁被他这动作给怔住,她看着谢召玉的眼睛,第一次在这狗男人眼中看到了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令她生厌。她开玩笑似的,抬手不轻不重打在谢召玉的脸上:“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谢召玉的脸过分的白,被唐兆宁这么一扇,立即染上了红印。他还是握着她的手腕不放:“我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你到底干不干?”唐兆宁败了兴致,要从他身上下来。
谢召玉抱住她翻了个身,将她死死压在身下,声音肃冷,再一次重复之前的话:“唐兆宁,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若是撒娇的问,兴许唐兆宁就抱着他甜言蜜语了。可他越是用这样胁迫性的语气,越是触了唐兆宁的逆鳞。
她往谢召玉脸上啐了一口,破口大骂:“我爱你什么,爱你一事无成,只能被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漠北?还是爱你谎话连篇,明明是个王爷,还要在村里隐姓埋名欺骗我?”
她踹了谢召玉一脚,捡起衣服下了床,还在啐骂:“一天天的,屁本事还没有,就知道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早跟你离了。”
原来,她真的不爱......谢召玉眼神空洞地躺在床上,心里像是被埋入了一张锋利的铁片,一呼吸就疼,一说话就会痛。
唐兆宁打开了屋门,朝着外头走去。
谢召玉擦掉眼角细细的泪痕,紧忙追出去。来到她身后,直接把她扛了起来,又将她带温暖的屋里,放到了床上。
“生气了?”他嘴角扯出苍白的笑,低头在她脸颊上咬,磨出明显的牙印。
唐兆宁扭头不看他,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想看到这男人的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