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喊话:“姓谢的,能不能快点!磨磨叽叽的,你在里头犯贱呢?”
谢召玉穿着一身素净青衫,手里持一把油纸伞,不紧不慢从屋里出来。头发梳得整齐服帖,腰间束一黑色革带,端的一副清隽俊朗模样。
唐兆宁斜了他两眼,嘴里嘀咕着:“扮得粉面油头的,也不知给谁看。”
“给你看呗,不然还能给谁?”谢召玉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缰绳。
夫妻二人锁好门,牵着小毛驴往村头走去,谢召玉问:“带上这毛驴作甚,路上也有马夫,若是走累了让马夫送我们一趟不就行了。”
“坐马车多贵啊,浪费钱干嘛。”
这会儿太阳已经升起,谢召玉撑开油纸伞,遮在唐兆宁头上,说:“抠抠搜搜的,也没见你省出什么大钱来。”
“手勤俭用不受贫,好吃懒做一世穷,你懂个屁!”
谢召玉低头亲在她的眼角:“是是是,你最懂,”
从村里到镇上走路也得一个时辰,二人行至半途,谢召玉搂着女人的腰:“宝宝,脚疼了没,你骑驴吧。”
唐兆宁还是牵着毛驴往前走:“不要,我不累。”
“那我背你?”
“好。”
谢召玉拧着她的脸:“在你眼里,这小毛驴比我还重要是不是?”
唐兆宁平日对这头毛驴甚是疼爱,连磨面时都舍不得让它拉磨,骑更是没骑过几次。
谢召玉把她背起来,故意踉跄了一下,埋怨道:“哎哟,这么重了。昨晚那碗红烧肉吃得那么香,怕不是胖了十来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