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宁又踹了他一脚:“那你赶紧去死,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自己去吃苦也就算了,还非得拉上我。”
谢召玉找出被卷在被子底下的肚兜,慢条斯理帮她穿上:“漠北没你想的那么苦,那边可好玩了,你也没见过大漠风光,去长长见识不好吗。”
“长个狗屁见识,我也没见过男人的茅厕长什么样,难道我为了长见识也要去看一看吗?”
“你这些歪理真是一套一套的。”谢召玉帮她穿好衣服,这才带她去吃饭。
接下来的两天,二人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到了第三天,天未亮时,唐兆宁便听到谢召玉起床的声音,她窝在床上一动不动,生怕谢召玉会强行把她带走。
谢召玉穿戴完毕,坐在床边抱她:“宁宝,要不要起来送一送夫君?”
“不要,外边太冷了,我起不来。”
谢召玉隔着被子抱了她好久:“那转过来亲个嘴,我真的要走了。”
唐兆宁这才掀开被子,搂住男人的脖子:“快点走,我会想你的。”
谢召玉亲了她好几口,不断揉搓她的脸:“乖宝,怎么这么爱你呢,真是夫君的心肝宝贝。在家乖乖的,十日后等局势稳定了些,再让关贺带你去追我的。”
“到时候再说吧,我也不一定想去。”唐兆宁闷声道。
“不去也得去,咱们小两口不能分开。”
唐兆宁并没有起来送谢召玉,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天气越发的冷,而且谢召玉昨晚折腾了她一晚上,她真的没精力起来送人。
谢召玉离开后,她又迷迷糊糊睡着,等到天彻底大亮,从床上爬起来,这时候方觉心里空落落的,有些想念那个狗男人了。
她起来穿好衣服,白霜和云芝把水端进来帮她洗漱。
“谢小玉走了多久了?”她问道。
“王爷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时辰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城了吧。”
唐兆宁拿着毛巾用力搓脸:“滚得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
她用过早饭,便要出门打算到南市去看看瓷器的价格,她手里头还有很多瓷器没卖出去呢,得抓紧时间出手。不然后面关贺要带她走的话,她就没时间处理这些事儿了。
刚出门走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突然出现个身影,转眼间将她拉进了旁边的巷子。
她挣扎一看,居然是许久未见的赵衍。
赵衍一手抱着她,伸着头往外看,问道:“乖乖,你男人真的走了?”
唐兆宁掐了他一把:“走了,你想干嘛?”
赵衍把她搂在怀里,笑得春风得意:“我趁着你男人离开了才过来找你,你说还能干嘛?”
“死鬼。”唐兆宁笑了笑,心头空荡荡的位置,一下子又被填满了。
? 49、坦荡的坏人
赵衍亲在她的额角:“乖乖, 你男人走了,后面还回来不?”
一说到这个,唐兆宁烦躁不已:“听说年关后才回来, 这人真是气死我了, 我都说了我不想跟着他一起去,他非得带我走。”
“他不已经走了吗,怎么带你?”
“他说等十日之后, 让他侍卫关贺带我去追他,我都要烦死了。”
赵衍故意挑拨离间:“这个贱人, 怎么就不知道心疼我家宁宁呢。那漠北多苦啊, 去了不得脱层皮。”
“就是, 这谢小玉一点儿也不心疼我。”
赵衍把她抱紧了些:“我也觉得,这人怎么给人当夫君的,净欺负自家媳妇儿呢。不像我, 我可是把好宁宁放在心尖上的。”
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唐兆宁笑了:“你这人,看着流里流气的,倒是挺会哄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