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召玉也没直接回她的话,而是伸手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盒活血化瘀的药膏。拉开她大半的衣领,指腹沾了些药膏,细细涂抹在她脖子与肩头上的吻痕上。
过了许久,才沉声问道:“跟他干了没?”
“没......”
“那这全身的吻痕是谁搞的?”
唐兆宁心虚,声若低蚊:“他亲的。”
“你让他亲的?”
“他自己要亲的, 关我什么事?”她还在敷衍狡辩。
谢召玉钳住她的两腮, 让她与自己对视:“他亲的是你, 怎么不关你的事,还是说是你让他亲的?”
唐兆宁烦躁地哼了一声, 拨开他的手:“哎呀, 你烦不烦。一直问干什么,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还翻来覆去翻旧账。这一天天的,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
谢召玉真是服了她:“才不到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就成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了呢?”
唐兆宁自知理亏,又扭过头不说话。
谢召玉把她拉到怀里按着,不让她动弹:“唐兆宁,你这次是真的玩的太过分了,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唐兆宁闭着眼睛胡诌,粗劣的情话张口就来:“没把你放眼里,放心里了。”
谢召玉言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又变得严肃:“以为说两句好话,这事就能翻篇了?我带兵出征,你在家里背着我偷男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唐兆宁一把推开他,从床上跳下来,哭喊着为自己鸣冤。
“皇上跟我说,只要我跟他在一起,他就让我当皇后,我确实是心动了。但是你扪心自问一下,当今皇上跟你说让你当皇后,你能不心动吗,你还能清高得起来吗?”
谢召玉也不看她,低头将药盒的盖子细细拧上:“我心动个什么,他是我皇兄,乱.伦也不能玩这么大的吧。”
唐兆宁火气更甚,声音也拔高了。
“我是说如果,倘若你是个女子,皇上让你当皇后,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力和数不清的钱财,你能经受得住这诱惑吗?你还能清高吗?”
谢召玉站起来:“怎么不能,他就算是把皇位让给我,我也不可能背叛你。”
唐兆宁满脸鄙夷,不屑道:“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你也不需要考虑这个情况,像你这种二流子,有谁能看得上你,你能讨到媳妇就该烧香拜佛了。”
谢召玉捏她气鼓鼓的脸:“我是二流子,那你又是什么香饽饽,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皇上的一两句花言巧语,你还当真了?”
唐兆宁挑着眉毛,抬高下巴:“我漂亮又聪明,还手脚勤快,有谁不爱我?”
看她这骄纵的模样,谢召玉心头像是烧了起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爱她?
不管她是魏烟,还是唐兆宁,不管她坏成什么样子,他都沉迷得无法自拔,自甘堕落,卑躬屈膝地无限包容她。
也不是他心胸有多宽广,也不是他多能忍,也不是不在乎,是他离不开她。
谢召玉搂住她亲了一口:“大家都爱你,所以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不值当了?”
“本来就是,你能娶到我当媳妇,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还不知道好好珍惜,整天就小心眼儿,斤斤计较。”
谢召玉往她臀上一拍:“你都和别的男人亲上嘴了,我问一句就是斤斤计较?”
“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男人亲嘴了?”她在谢召玉胳膊上用力打了几下,“我都跟你说了,我是身不由己,你是不是听不懂身不由己这四个字的意思?”
这时,外头管家霍坤的声音传进来。
“王爷,饭菜都已经备好了。”
谢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