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关贺突然凑近了,握住她的手臂,强行让她与自己对视:“因为我心里不舒服。”
“为什么不舒服?”唐兆宁明知故问。
关贺也不藏着掖着:“我看到你和他亲吻了,我心里不舒服。”
唐兆宁手指揪着衣摆,低着头说:“他是我正儿八经的夫君,我跟他亲嘴不是挺正常的吗。”
“那我算什么?”
唐兆宁握住关贺小拇指,没底气按着他饱润的指甲:“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等我跟他分开了,就和你在一起。”
“那你什么时候和他分开?”
唐兆宁咬咬嘴唇,才压着嗓子回话:“这个我哪能说得定,现在情况这么复杂,我也不能说离开谢小玉就离开谢小玉。”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吗?”
唐兆宁有些心烦了,她喜欢关贺还不是图个新鲜感,相比起来,谢召玉才是和她拜过堂的相公,孰轻孰重,她还是明白的。
“你要是不喜欢这样子,那我们就别好了。”她道。
“唐兆宁,你一点儿也不觉得愧疚吗?”明明是在质问,但关贺语气很淡,让人听不出里头的情绪。
唐兆宁心跳飞快,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愧疚什么?”
“王爷他很爱你,你这么做,不觉得对不起他吗?”
她的脸迅速染上红晕,红着眼睛说:“这么替谢小玉抱不平,那你怎么不自己去跟他坦白?去跟他说我们俩在偷情,看看他到底是怪你,还是怪我!”
“你若是生怕我愧疚,就不该来招惹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欺负我呢?”
关贺看她两眼红红的模样,暗暗叹气,不管她怎么坏,他都放不下她。
早在三年前他的情根就已经种下了,已经生根发芽,把他整颗心都侵占得一败涂地。
他把她拉到怀里,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语气不再那么冷硬:“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魏烟,那时他也已经是谢召玉身边的侍卫了。
从十几岁起,谢召玉便喜欢追着魏烟跑,恨不得每天黏在她身上。可是魏烟神出鬼没,经常和父亲外出,两三个月才会出现在皇宫。
后来关贺才知道,原来魏烟的父亲一直在暗中给先帝建造皇陵。那座皇陵工程浩大,从魏烟还没出生时就开始修建,直到魏烟十六岁时才竣工。
魏烟出生之后,因为道士给她算过命,说她命带神相,能够聚得住龙脉之气。
于是在先帝的圣令下,魏烟十岁起,便跟着父亲在皇陵基地中生活,每隔两三个月才会回来洛安一次。
后来皇陵建成,先帝为了保守皇陵的秘密,将整个魏家,连同知道墓穴主结构的一万多劳工,全都堵在墓道里,并放入了毒气。
千钧一发之际,谢召玉施计骗过先帝,偷偷打开另一条墓道,把魏烟带出来,并用一个死囚犯的尸体代替了魏烟。
那时候,关贺与谢召玉轮流把魏烟背出皇陵,藏到一处山庄。
魏烟吸了太多毒气,只剩下半口气,谢召玉找来了神医孔流玄。
孔流玄每天给半吊着一口气的她针灸,喂各种奇怪的药,甚至招魂的法子都用上了,才成功把魏烟救过来。
但是她醒来后,却也傻了,连话都不太会说。
孔流玄说,她这是被皇陵里的万人殉葬坑吓傻了,只要让她彻底忘记皇陵里的一切,她才能正常。之后,孔流玄又给魏烟吃了自己炼制的丹药。
魏烟确实不傻了,也忘记了以前的事儿,成了现在的唐兆宁。
关贺记得把魏烟救出来不久,